石榮華的確剛剛回來了,這個時候秋收都結束了,剩下幾個婦女老人在田地裡收尾,而整個村的男勞力興高采烈的忙活著,開始拉糧食到鎮上糧站過稱上交,之後是分糧食、發放掙工分的工資和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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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來福最近是忙的腳不沾地,並且處理這些事務的時候,剛剛回來的石榮華還以一個普通男勞力的身份要求參加生產隊那些掙工分的辛苦活計。
什麼髒活、累活,對方都搶著上。
這樣一來,村裡一些老實憨厚的人們看到了有些不是滋味,“天之驕子”虎落平陽被犬欺的詭異既視感迎面襲來。
弱勢的人總是容易被人同情的。
對此,沈來福嗤之以鼻、置之不理,有道是日久見人心,他等著對方露出尾巴。
沈喜梅得知了這些事也沒有給沈來福支什麼招,反正不是什麼大問題,石榮華遲早要離開她們村的。
好吧,其實她的腦容量不夠她想這麼複雜的問題!
沈喜梅從江鴛那裡知道的訊息其實真不少,但是這會也不能一股腦說給沈來福聽,只是得知上頭確切通知,村裡有相當大的一批貧困戶今年能的到補助的情況提了一點看法。
要說今年是個豐收年,加上村裡這半年因沈家兄弟而額外帶來的進項,這個年大抵是好過的。
但是這情況也只是相當於往年好上一些,依然有相當多的一部分人家分到糧食和工錢後就一直在還糧和還錢的路上。
困難戶一直都存在,只不過今年年景好一點,一個村從近一百戶有青黃不接的困境到差不多還有六十戶在寅吃卯良的樣子。
而當沈來福得知上頭有大數量名額貧困補助的時候,一把年紀開心得就差手舞足蹈了,當天在回來的路上就憑印象列了許多貧困戶名單,正準備這兩天再找村裡一些老人和村委幹部瞭解情況,斟酌一番將名單定下來。
沈喜梅得知這事,隱晦的點出這筆資金的來源是當初石榮華抄黑五類家庭所得,上頭的意思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名額肯定得偏頗一點這些財物原本擁有的人。
沈來福聽了,沒有說什麼,名單還是稍微做了一點改動,然後更嚴謹的打聽各種情況。
前後經歷五天時間,綜合一些村裡的老人和其餘村委幹部的意見列出了一份名額清單,其實不需要偏頗,當初的黑五類家庭現階段無一例外都是貧病交加的困難戶。
七個大隊,不論經濟條件或是村民人口多寡,一律提交上去的名額都是三十六位。
名額提交後,蓮花公社幹事包括縣革委會幹事經歷一個禮拜的複查,將最終名單定下來。
最終七生產隊三十六位名單裡面有三十三戶得到補助,而其他隊,最多的是六隊有二十一戶,最少的是一隊提交上去的名單裡面只有十二戶符合補助的條件,白白浪費了名額。
這一公告出來,基本上奠定了來年各生產隊幹部班底改選的走向,畢竟誰是真正為民幹實事、不偏不倚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到時候投票自然就有成算。
而七生產隊剛剛換的大隊長,明年自然不需要改選,加上這段時間沈來福的作為一度讓他無私、公正的形象深入人心,在村裡的地位和威信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許多之前受到排擠打壓的黑五類貧苦戶都感動的留下了眼淚,覺得終於要迎來了春天。
而原本一些和沈家親厚的人家還有些怨言,這會都收起了這種念頭,真心實意的感概還是這樣操作更省心、心安,他們也擺正態度勤勤懇懇的憑自己的勞動吃飯。
這其中還是有個別沈家人心態有些崩了,被“折磨”了整個秋收季節的沈喜樂就首當其衝。她也基本上放棄了反抗,因為無論她怎麼鬧騰,她哥他爹都不理睬,該上工拖著她上工,該吃飯扣她的飯量。
簡直是生無可戀臉。
而以前每天都要回孃家的沈喜樂也慢慢繞著沈家走了,因為只要給她爹孃、包括眾多哥哥嫂子碰到,肯定要問問她的減肥成果,然後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指責她太過於放縱口欲,再不剋制以後有的是後悔的時候,吧啦吧啦說得沈喜樂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這樣的情況,就算她回了孃家能吃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