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軍見大家一時想不起喝酒,乘此機會趕緊又溜達到媳婦身邊去。
雖然現在沒有新娘子不出房門的說法,鎮上、縣城也有不少人家結婚是直接在飯店擺兩桌,但是也沒有新娘子大咧咧跟著一桌桌敬酒的。
所以沈喜梅從上樓就一直在包間房裡沒出來,顧長軍倒是時常找機會進去看看,對於坐在媳婦鄰座的江澤來個眼不見心不煩,誰知道,那少爺見他又進來了,居然指使他剝蝦。
顧長軍:……
忍了,讓他剝總歸比讓媳婦剝好!
所以顧長軍站在沈喜梅身邊,任命的給小少爺剝蝦吃。而沈喜梅趁著機會給顧長軍嘴裡塞點吃的讓他填填肚子。要知道呆會出去在旁的桌子上,他只有敬酒的份,哪好意思伸筷子去夾菜。
江澤很淡定的吃著蝦和狗糧,早早就撐壞了,吃飽喝足擦乾淨手上樓了,空下來的位置正好給再次進來躲酒的顧長軍坐著了。
其實今天主要親戚都是顧長軍外家人,沒捨得死命灌他酒,走過一輪,顧長軍就賴在包房裡不出去了。
大家笑笑也就由著他去了,因著之前江澤也是坐這座,顧長軍也不是唯一坐女孩子桌男性,所以不管大家怎麼打趣顧長軍往女人桌上躲,他就是不接茬。
八點多鐘,開始散席,因為沒有起鬨,最主要的是大家在裝修高檔的飯店吃飯還是有些拘謹,不好意思大聲喧譁拼酒,就開了三瓶白酒,還分別剩了點底子。
唯獨喝高了的怕只有顧建國了,好在姚三舅也開過拖拉機,由他駕著拖拉機送了一批人回去,人太多了,坐不下的集中往家裡走,姚三舅送完頭趟再回來和剩下的碰頭。
顧紅霞、顧紅蓮兩家直接坐縣城直達班車回去了,拿了國賓飯店的會員卡還不要車票。
顧長軍這才放心帶著沈喜梅回家。
顧文濤夫婦和送親的沈家兄弟也要在新家裡住一晚的。
一到家,沈喜梅扶著半醉走路不穩妥的顧長軍回到新房裡,讓他躺在床上,正準備去給他倒點水來擦洗一下,哪想還沒有起身就被顧長軍拉下去,壓在床上,帶著酒氣的嘴唇迅速找到沈喜梅嫩嫩的粉臉上,劈頭蓋臉親著。
嘴裡還傳出含糊的宣示主權的聲音:“我媳婦了!”
沈喜梅推了推對方不理,嗔道:“你不是早就喊媳婦了嗎?”
“嘿嘿,以前那是過過嘴癮。現在才是我親媳婦了!”說著將臉貼著沈喜梅的臉蛋,磨蹭著,嘴又湊過來啄著最近的紅潤水嫩的嘴角。
沈喜梅放在顧長軍腰間的手用力掐了他一把:“既然沒醉就起來,爸媽還在外面,早早縮在房裡像什麼樣?”
“今天是咱兩的洞房花燭夜,都是過來人,他們才不會管七管八的!”
“說什麼呢?!再說也要洗澡啊,臭死了。”
顧長軍像個狗似得,在沈喜梅脖間、臉旁嗅著:“不臭,媳婦兒香香的,我喜歡。”
面對壓在身上裝瘋賣傻的顧某人,沈喜梅懶得去辯駁臭不臭的指的是他自己,平躺在床上吁了口氣,見顧長軍又壓上來對著她的臉啃,沈喜梅雙手在顧長軍腰處拍了拍,然後一手抓起他後背處的中山裝,一用力,顧長軍躺平在沈喜梅身邊。
沈喜梅一個鯉魚打挺般坐起來,拍拍還在愣神中的顧長軍:“乖,等著。我先去看看我哥他們可安排妥當了。”
說著笑眯著眼出去了。
留下顧長軍在後頭咬棉被“瑟瑟發抖”:媳婦好可耐,讓他躺平在床上等著,唔唔唔,好害羞!
沈喜梅出了房門,碰到姚秀蘭,她正糾結著要不要喊兒子出來提洗澡水。
“媽,你早點去歇著吧,累了一天的。”
姚秀蘭見沈喜梅出了房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揚起笑臉道:“不累,媽一點都不累。來拿洗澡水的吧,之前我將家裡每一個熱水瓶都灌滿了。長軍醉了?我幫著你提到房裡。”
“不用了,媽,房裡也有。我看看我哥他們睡下沒,待會就回房了。他還好,沒喝太高。”
姚秀蘭聽了不住點著頭,道:“沒喝高就行。”
那邊不待沈喜梅再說什麼,顧文濤出來喊著姚秀蘭回房了。
沈喜梅還能聽到婆婆的嘟囔聲音:“哪有兒子結婚,公婆早早睡下的?”不過到底被拉回房裡沒再反駁了。
沈喜梅搖搖頭,笑著到南邊房間,見哥哥們都準備梳洗了,她給找來了新的毛巾、臉盆等物,都安排妥當了,端著半盆涼水也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