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青年噎住了。
老媽子眼帶譴責:“不以結婚為目的談物件就是耍流氓!”
女青年:“我們過兩天就扯證了!”
男青年眼一亮:“對的,我們馬上就是合法夫妻了。”最近丈母孃和媳婦正因為聘禮鬧著呢,感謝這通姦的。
沈喜梅聽聞那邊已經歪樓了,也不再關注,轉過頭問顧長軍:“你覺得那人說的會不會是我們生產隊的大隊長?”
顧長軍皺著眉頭,想了想道:“石榮華那人我還是瞭解的,非常自律,若真是他,怕是有其他緣由。”那人當初是紅衛兵頭頭,文攻武鬥都是佼佼者,缺德事肯定沒少幹,但是智商情商非常高,上上下下都吃得開,高壓線更是從來不碰。
沈喜梅也陷入了思考,上輩子可沒有這一茬,石榮華這大隊長一坐坐了好幾屆,後來於雯雯做了婦女主任,他也打入鎮政府領導圈子。
可是不可能是六隊,六隊連著兩屆大隊長都是年邁的老頭。
沈喜梅突然看見南邊大街上,石家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往東這去,有老的有小的,就是沒有石榮華一家三口,想來真的出狀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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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石家眾人吵吵嚷嚷走過去後,沈喜梅突然站起來:“若是石榮華真拿下了,他那大隊長的位置肯定卸掉了,今天不去看房子了,我要回家一趟。”
顧長軍忙將豆漿端起來,湊到沈喜梅嘴下:“先把這個喝了,油條也再吃一根?”
沈喜梅接過大碗咕咚咕咚一氣喝完了,然後用報紙包著油條,直接拿在手上:“我邊走邊吃。”
顧長軍迅速將桌面的食物消滅掉,兩個大碗送到邊上用來盛放器具的大盆裡,兩人相諧離開了。
生產隊大隊長被帶走了,兩個副隊長也沒露面,在田地勞作的人們很快都得到訊息了,紛紛上岸打聽圍觀。
沈喜梅到家時,發現家裡居然空無一人,跑到菜園子朝後望去,田裡人不怎麼多,貌似沈來福和沈平就是那少數的幾個。
顧長軍聽了沈喜梅的吩咐,跑到田裡,將人喊回來。
沈來福洗著手問:“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沈喜梅:“我在鎮上聽說大隊長犯事了,給帶走了,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沈來福看了眼顧長軍,見對方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才轉過頭對沈喜梅說:“他們家現在和我們家沒有關係,人家的事,你不要管那麼多。”石家在親事上也沒有什麼大錯,犯不著乾落井下石那麼不入流的事。
哪知沈喜梅卻叫嚷開了:“怎麼和我家沒有關係?關係大著呢。”
沈來福聽了皺著眉頭,看著沈喜梅,沒再出聲。
沈喜梅現在哪有空去猜沈來福的心思,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氣說了出來:“他犯事了,那大隊長的位置就空出來了,原本我們村明年春天才換屆選舉,我還想著讓你早點準備,試試競選呢,現在怕是要提前了,我們卻什麼準備都沒有。”
沈來福坐在八仙桌上,捧著茶杯的手,一抖,水灑出大半。
一臉震驚的看著沈喜梅,嘴哆嗦幾下,沒有說話,轉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長軍見了倒是若有所思一番:還真有可能,沈家一大家子都齊心能幹,在村裡名聲好聽,沈來福又是侍弄莊家的好手,不像他們顧家是外來戶,根基太淺,心思還不在種地上。
雖然六生產隊很窮,並且沒有出一個上得了檯面的能人,但是顧家從來不出頭去掙那個位置。
村長,若是真想為民謀福利造福百姓的,其實並不是什麼好差事,費心費力不說,自家人還容易受委屈,比如髒重累的活要帶頭幹之類的。
除非像石榮華那樣的,依著一點芝麻官的權利,在村裡作威作福,貪汙受賄……可是這樣的人說不得最終就是鋃鐺入獄的下場。
他現在在部隊大小也是個領導,就是那樣鋼鐵意志般的戰士組成的團隊裡都少不了陰私黑暗面。
老實說,他不贊同沈家去掙那個位置,目前看來,沈家人都過於老實單純了,雖然是一個小村,但是哪裡都有水,不過深淺問題,若是陷得深了,當前這種平靜的日子怕就要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