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會難過哦?”
江澤想了想,搖搖頭,有些困惑:“之前聽說挺生氣的,見了人覺得還不錯,應該不會嫌棄她笨。”
江鴛:這是根本就沒開竅啊?是我的教育方式有問題嗎?都已經十八啊,老孃這個年紀都……
江澤:“反正他是軍人,沈喜梅也不會隨軍,我還是可以找她玩……不過說起他那身份,還真是讓人不爽,你說她找什麼人不好,怎麼就找了個軍人?”
“軍人,軍人怎麼了?你那死鬼老爹還是軍人呢!你居然嫌棄軍人,小心你老爹晚上做夢來找你!”
江鴛說著心裡不是滋味,那死鬼死了一了百了,從來沒有入過夢。
江澤聽了江鴛的話,臉色有些不好,炸毛般站起來:“你還惦記著呢?早死透了!走走走,回去了,同我一起走回去。”
沈喜梅得知江鴛和江澤不坐車非要走回去,江鴛也不知道犯什麼倔,不讓司機兼保鏢文三叔護送,只得讓顧長軍跟著跑一趟。
天都快黑了,可不放心這兩個身嬌體貴的人兒在外面晃悠。
“小喜梅,你太小看我了,真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招惹我……”江鴛比了一個劃脖子的手勢,冰冷的眼光配上那嬌豔的面孔,讓沈喜梅看了很像那麼回事。
不過沈喜梅還是示意顧長軍跟上,兩人倒是沒有再反對。
江澤直接將自己的書包摘下來扔給顧長軍,江鴛見狀有樣學樣,讓江澤到車上將她的出行必備大包以及收納箱扛出來,讓顧長軍提著。
沈喜梅:……
江鴛和江澤不知為何心情又變好了,一邊說笑一邊啃著手邊的小吃走了,顧長軍一言不發跟在兩人身後,始終保持著一米的距離,而扛著大包小包的顧長軍身後十米左右是文三叔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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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喜梅:……
不是說消食的嗎?為何非要將顧長軍的票都花光才擺手。
這冒著撐爆肚皮的風險光顧她的生意是不是該感激涕零啊?
等顧長軍再次回到國賓飯店時,居然發現有個男的在視窗貌似在和沈喜梅發生糾纏。
顧長軍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將年輕男人扯離視窗:“同志,排隊站線上外面就行,你這樣容易壓壞玻璃要賠錢的。”
顧長軍離開外出當兵六年,當年最活躍的紅衛兵頭頭石榮華自然是認得,至於他弟弟沒有什麼印象,並不知道這位就是沈喜梅前定親物件,所以動作還算輕柔。
雖然那天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石榮華的提議,但是福婆子臨走時還是硬塞給石愛國三十塊錢。
所謂好馬不吃回頭草,何況是沈家那種投機倒把、全家都鑽到錢眼裡去的人家,石愛國想著自己好不容易擺脫了,就該劃清界限,但是現在拿了錢,好歹來看看,算是盡了義務。
他想,雖然兩家親事沒有成,但是沈家怎麼也是七生產隊的,他現在又是中學的老師,以後沈家少不得有許多事要求到他們家頭上。
如果沈家因為退親之事抹不下臉面和緩兩家關係,他不介意給個臺階主動問好。
誰知道這沈喜梅卻是給臉不要臉,見到他過來時就冷言冷語。
石愛國想著話還是要講清楚,正準備上前拉扯沈喜梅讓她出來,卻被不知哪裡跑來的粗魯男人像拎小雞似得將他拎到一邊。
石愛國自語是文明人,看到這種身強體壯的人,傻子都知道拿筆桿子做武器,推了推眼鏡:“沈喜梅,你們飯店自詡是國營飯店,怎麼有這種蠻力的打手,現在是想幹什麼……”
“你想岔了,這位不是我們飯店的工作人員,人家是光榮的人民解放軍戰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種!”
沈喜梅說完,轉向顧長軍,一本正經道:“這位是石愛國同志,麻煩這位解放軍戰士將他拎到邊上,別讓他擋著我的工作。解放軍戰士若是有時間,煩請你教教他怎麼做人!”
顧長軍:……
看看石愛國又看看沈喜梅,然後一言不發開始挽袖子……
顧長軍袖子挽起來,露出精壯結實的胳膊,在日光燈的照射下古銅色的肌膚顯得烏溜亮麗。
沈喜梅和石愛國居然同時不由自主嚥了下口水!
沈喜梅見到的是美感的話,石愛國體會到的絕對是嚇人的力度,還未開口,顧長軍提溜著石愛國的胳膊,拉到一邊來聊人生。
“同志,同志,我們都是文明人,你是軍人我是國家教師,在外要注重影響和形象。我們無冤無仇的,今天第一次見面……”
顧長軍將石愛國拉到一個還算偏僻沒人注意的角落,鬆開手,將人往牆上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