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不要嫁人了!為什麼要嫁人?你看我姐嫁人後都過得是什麼日子?為什麼我們姐妹這麼命苦?這到底是為什麼……嗚嗚……”
姚麗君輕輕拍著沈喜梅的背, 小聲安慰她, 心裡卻是得意的不行:心裡素質太差, 她才用了一層功力, 對方就潰敗了,想來再有一次就能嚇的她主動提出退親。
沈喜梅:哎呀,好累啊,哭得這麼真誠該騙過這個心理大師了吧?
說著還偷偷瞄了眼四周,這麼丟臉的事可不能給員工們看見。
姚麗君頂著大太陽快速往村裡走著, 雖然現在她不用到地裡掙工分, 但是得釣小龍蝦, 得洗衣燒飯,今天還是許了許多好處給弟弟妹妹, 才得到他們的保證, 不向父母告發她今天沒有去釣小龍蝦的事,但是燒飯怎麼也不能耽誤了。
忙活這一上午的成果還算不錯, 她一直覺得沈喜梅很傻很天真, 但是從不知道她這麼容易被忽悠。
不對,她早該想到次次考試倒數第一的沈喜梅就應該是這麼的蠢!
可惜才解決了沈喜梅又來個程咬金陳桂萍。
於雯雯居然想讓石愛國和自家表妹定親, 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得找機會會會這個陳桂萍, 畢竟不是每個人像沈喜梅那麼好對付的。
想了想,還是決定從於雯雯那裡下手, 她總覺得於雯雯和石英傑有問題, 那天沈喜梅問到石英傑長相問題時她緊張的有些不正常, 石英傑又不是缺鼻子少眼睛的,她緊張什麼?就算是肖母不肖父也不是什麼問題,除非是像到隔壁老王身上!
所以她大膽猜測石英傑怕不是石榮華的孩子,然後就是小心求證了,只要找到證據,有了這麼個把柄,她的所有難題都將迎刃而解。
不過於雯雯能將石榮華哄得妥妥帖帖,本事不容小覷,她得小心行事。
看樣子,她還是得敷衍一下於成龍。
可是想到于成龍那張坑坑窪窪的臉,姚麗君有些倒胃口,一路的好心情也消失殆盡。
打發了姚麗君,沈喜梅就一身輕鬆的上樓休息了。
恩,現階段就坐等姚麗君和於雯雯先過招看看雙方戰鬥力,她再想著怎麼推波助瀾。老實說她還是覺得姚麗君實力高一籌,反正坐等結果就行了,現在不急著出手,沈喜梅好心情的又跑去江鴛辦公室裡將錢抱出來數數。
江鴛一臉嫌棄道:“太臭了,挪遠點!”多可愛討喜的丫頭,卻整天沉迷掙錢數錢不可自拔。
沈喜梅笑嘻嘻的湊到江鴛身邊,故意讓她聞聞錢幣的味道:“江姨說這話太傷小喜妹的心了,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才不生氣!”
江鴛坐著紋絲不動,突然轉身,按住沈喜梅的頭,張開大嘴,朝對方粉嘟嘟的臉蛋上一邊吧唧一口。
沈喜梅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愣愣半天,直到江鴛笑的前俯後仰才看向桌上的大鏡子。
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似得,一邊一個血紅色的大唇印。
沈喜梅唱作俱佳:“你……你玷汙了我的清白!我不活了!”
江鴛好不容易停下笑,聽了這話又坐不住了,一邊笑得花枝亂顫一邊拉著沈喜梅的胳膊去拿抽屜裡的相機:“我來給你拍張相片做留念,不要動,千萬不要動!”
沈喜梅眼睛都膠著在照相機身上,還真不動了,江鴛見狀“咔嚓咔嚓”一連拍了三四張相片。
趁著沈喜梅還沒有回神,又將相機塞回抽屜了,就怕她鬧著要扯掉膠捲。
沈喜梅現在哪有空去在意臉上的大紅唇印,相機誒,這年月可是個稀罕物件,要知道現階段整個安興鎮上都沒有照相館。
上輩子她唯一帶進牢裡的物品是幾張相片,那是結婚只是罷了喜酒定下名分)三年後顧長軍回來探親,兩人領證的時候,顧長軍帶她照的,那是她人生的第一張照片。
女兒朵朵的第一張相片是她六歲時候拍的,瘦瘦的,黑黑的,六歲的小女孩臉上不見半點嬌憨和孩子氣,冷冰冰的,她在牢裡看一次就心疼一次。
聽說是攝影師走家串戶做生意,石芸榴掏錢讓拍的。一般人家也只捨得給孩子拍拍,大人都捨不得花錢。
當時顧長軍很忙,但是每年都會抽空先去鄉下看看女兒,然後再繞過來看她,在她那裡見了女兒的相片,沉默許久,又特地延長假期回了一趟老家,呆了五天,給她帶回來兩張合照,一張是他和朵朵的,一張是朵朵和萍萍的。她可以看出,相片中的人都在努力讓自己笑的自然,可是看著那兩張相片,她淚水就沒停過。
出獄後,顧長軍找機會帶著她們娘倆上大照相館拍了全家福寫真,換了幾套服裝,裝的大相框,還有幾本精裝版的相簿……可是一些逝去的東西比如朵朵臉上純真的笑容再也找不回來了。
另外三個人的全家福也太過單薄了點,要知道上輩子幾十年裡其餘家裡人的相片她一張都沒有。
江鴛見沈喜梅眼巴巴的看著裝照相機的抽屜,用身子當著,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小喜梅特別漂亮,回頭相片洗出來肯定好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沈喜梅頂著兩個大紅唇印湊上去,撒嬌道:“江姨,我們商量個事唄?我這張臉今天算你的啦,你想怎麼化妝都行,改天那個相機借我用用?”
江鴛看了忍不住發笑:“可以是可以,但是必須過幾天。”她回頭就將膠捲拿去照相館將相片洗出來,這丫頭鬼機靈的,說不得被騙走瀑光了。
聽了江鴛的保證,沈喜梅坐在椅子上,壯士斷腕般的道:“來吧!”真正的美女是不畏懼任何鬼畜妝容的!
於雯雯在家排行老二,一姐一弟一妹兄妹四個,大姐嫁到鎮上做了人家後媽,唯一的弟弟在上學,妹妹在家幹家務活,自打於雯雯嫁給石榮華,於家拿到了第二個女兒的聘禮,家境改善了不少,這兩年除了秋收的時節於家也不讓小女兒上地裡掙工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