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臨安沒有聽到顧年華的聲音,一手拔掉顧年華的氧氣罩,輕輕地湊到顧年華的耳邊“姐姐,我這也是對你好,你應該感謝我”
隨後拿起床頭櫃上的白色玫瑰花,拆開包裝,玫瑰花上的刺早就被無臨安拔的乾乾淨淨,光潔如滑的梗,就如同沒有爪的老虎。
輕輕地抽出裡面綻放的最美的玫瑰花,這朵花跟其他花沒什麼差別,但在無臨安的眼裡它是最美的。
無臨安一眼就看到這朵玫瑰花的枝葉帶著一根小刺,無臨安裡面伸手把那根小刺拔下來。
隨後又仔仔細細的檢視著玫瑰花上是否還有其他的小刺,檢視許久,讓放心的把玫瑰花輕輕地放到顧年華的手上。
顧年華就這樣靜靜的握著白色的玫瑰花,安詳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沒有掙扎,沒有任何痛苦。
隨後無臨安把手裡的玫瑰花一把往上拋,玫瑰花就這樣從天而撒,無臨安眼裡閃過一絲痛楚,但現在不允許自己後悔,高傲的看著床上的顧年華。
“滿足你的一腔熱血。”
說完摸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拿出鏡子跟粉餅,輕輕地在臉上拍打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跟剛才無異。
隨後把鏡子和粉餅放進包裡,拉上拉鍊,拎起手提包,緊接著便朝著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深深地看了顧年華一眼。
頭也不回的拉開房門,轉身便離開。
走廊上的無臨安腦海裡閃過曾經發生的一幕幕,最後一幕就是自己坐在滿是白色玫瑰花的房間了,徒手拔掉整個房間裡的玫瑰花身上的刺。
花掉整整三天的時間,只因她說她喜歡白色的玫瑰花,但卻不喜歡玫瑰花身上的刺,她說扎手。
無臨安其實有過後悔,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已經不允許自己有所後悔。
一開始都是自己算計好了的,不管年華去過那,做過什麼,她都知道,因為她在顧年華身上裝了竊聽器,竊聽器裡面也安裝了定位器。
所以顧年華在劫難逃,所以這是一場有計謀有膽識的一盤局,而顧年華手段不佳,被迫淘汰。
又或者顧年華早就知道一切,但確不想去爭,索性放棄一切。
無臨安走到穿過醫院走廊的轉角處的一個垃圾桶的時候,眼角瞟見口袋裡的一直紙條,一瞬間無臨安心跳加速。
就如同她初見顧年華那副場景。
雙手顫抖的摸出手裡的紙條。
紙條上短短寫著幾個字“臨時相見的臨,安之若素的安。世人僅她一人。”
無臨安看到這三段話,顫抖的捂著自己的嘴,用力的忍著眼角的淚水,最後她又回想到初見她的時候。
她抬起手,輕輕地的握住無臨安的手笑道“你的名字挺好聽的,你好,我叫冷梓涵,梓樹,落葉喬木的梓,包涵的涵。”
“看你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你會包涵人?”那個時候的無臨安最喜歡對冷梓涵說這句話了。
那個時候的冷梓涵言聞不以為然的笑道“我這人雖不會包涵一切,但我有底線。”
無臨安會笑著問道“你的底線是什麼?”
但冷梓涵只會笑著不說話,但視線總會落在無臨安的身上。
無臨安總是覺得彆扭“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的名字好聽?”
“我覺得好聽就是好聽”
無臨安言聞沉默的低著頭,聲音沙啞“可我覺得不好聽呢。”
良久冷梓涵看著無臨安手裡的棒球棍說道“不要在打架了。”
無臨安揮了揮手裡的棒球棍,不以為然的看著冷梓涵“不打我那來錢吃飯,你養我還是讓我跟在你的身後做你的小跟班,看你這一身潔白光亮的衣裳,一看就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