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山之後有一面湖泊,湖中央有風徐徐吹來,帶起粼粼碧波,好似無數面小鏡子閃著亮光,令她有種心眩之感。
湖泊的盡頭,遠看似一片茫茫花海,赤橙黃綠青藍紫似一道五彩之虹,蘇若光站在外圍都覺壯觀。
雲蒼山起初她以為就是一座山頭而已,畢竟神界仙家眾多一人劃分一塊,就不可丈量,更別說這闊綽無垠又很是絢麗的景色。
蘇若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沒問南星,便對他道:“這位仙君,不知你們這兒是否有人名喚東灼?”
正興致勃勃給她介紹的南星,在聽見東灼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便是:師尊可能要可憐了......
東灼什麼時候也成悶聲幹大事的人了?
身後的喋喋不休突然停住,蘇若便反應過來,這小子思維八成是又跳脫出線了,便對南星解釋道:“前幾日,在去星緋臺的路上,偶然聽見有人喚東灼,我覺得名字挺好聽,便記下了。”
南星臉上的疑惑並沒散去,低頭頷首之時,依舊是不太相信的樣子。
從湖泊到花璃島這段路並不長,湖泊邊緣修了一座通往花璃島的橋廊,橋身通體碧綠瑩白,宛如嵌在湖心,與湖泊融為一體,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南星心事重重繼續給蘇若講解著湖泊的由來,只是言語間停頓多次,有時甚至是在重複,蘇若笑著將他已說了兩遍的話,複製給他。
南星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變紅,一直延伸到耳朵根,南星羞赧的低下頭,嘴裡小聲嘀咕道:“東灼你給我等著。”
南星背過身去,微微仰著下巴,大口呼吸,肩膀一上一下的聳動,他希望上明湖的風能讓臉上的緋紅褪下,上明湖十里之外除了接連的山頭,便是一望無際的花璃島。
徐徐而來的清風,似乎是從花璃島而來,風中帶著或濃或淡一尾尾道不出香味的馥郁。
蘇若也不說話,就倚靠在廊邊,含笑望著南星頗有些滑稽的背影。
再轉身時,臉上的紅意已經散去,作為師尊愛徒十一星宿之一,南星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將此事查清,向蘇若行禮後道:“回姑姑話,雲蒼山確實是有,名喚東灼的弟子,且還是十一星宿的首席大弟子。不知姑姑,是如何識得東灼,可有什麼......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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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個字聲音很輕,說到最後南星竟隱隱有些懊悔,自己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一個東灼而已,也能比得過師尊了去?
蘇若清了清嗓子,好笑道:“仙君是否是會錯了意,或者誤會了什麼?我不過是覺得名字好聽罷了。”也值得你心事重重?簡直是大驚小怪,南星啊南星,就算是成了神你也還是那麼中二。
噷,連交情這種話都搬出來了,你直接點說出來得了。
南星卻猶如突然間的陰霾變晴,臉上笑意再現,甚至是笑得諂媚,連連點頭道:“是是,姑姑所言極是。”
從上明湖到花璃島看得出來南星似乎心情極好,說話的聲音都提高了兩個調,一會兒左指高談,一下右揮闊論,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他這態度轉換得實在太過明顯,蘇若不禁想到,這小子該不會以為自己鍾情東灼了吧?
花璃島其實並不太大,只是名曰為島而已,不過景色確是雲之蒼域最為獨特之地,因為只有凜冬之際,花璃島的百花才會齊放。
不過,今年的花璃島好似不太一樣,開花時節比以往早了許多,記得昨日有人上報說,花璃島百花已然漸開花蕾之時,師尊沉默良久,最後毅然決定提前出關,還道:花綻時節奇異,怕是道預災禍來襲。
還與機祝上神談聊甚久,機祝上神占卜能預知天下事,卻在此事上碰壁良久,還把他老人家的玉牌,給震碎了好幾塊,機祝上神心疼得臉都抽了,師尊無法,只得回星緋臺獨面蒼穹。
一陣濃烈的清香撲鼻而來,蘇若抬手撫過一團團嬌豔欲滴的桑梨花,花瓣飽滿純白無暇,點點明黃花蕊點於其中,不禁讓她腦中再次浮想起,城門之下那個孤傲清麗的女子。
粉淡香清自一家,未容桃李佔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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