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蛇趴在地上,心中暗忖:自己懶成什麼樣,心裡沒點數?
然後,它便接收到了一道熾熱的光線,似錦蛇邊抬頭,一邊思索著自己是不是又得罪了這姑奶奶,然後,它就發現!自己居然又忘了,自己靈智是她開的,等於說她給自己賦予了一個‘心臟’......
心聲這種極為偉大又神秘之事,為什麼它就非得共享......似錦蛇真是煩都煩死了!
抬頭時卻又是,滿面溫和笑意,諂媚道:“姐姐,我覺得你應該留下來,你看你才來幾天,跟以前比起來,簡直是物是人非,改頭換面!我強烈支援你留下來!”
蘇若盤腿就地閉目打坐,雖說她已經習慣了似錦蛇這貨的腦殘,但是這話,她實在是聽得耳朵疼,便皺眉道:“物是人非......這詞,你就這麼用的?”
“......還有,改頭換面?”
“你乾脆再幫我整個容得了唄!”
現在連條蛇都敢調侃自己了,她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蘇若覺得,以後還是少跟菜花蛇這種牆頭屬性的物種呆一塊,她決定,要把菜花送給夜衿。
整容?易容?
似錦蛇懵了,腦中有千百條讚美之詞快速閃過,它卻還不知道,她的主人已經決定好了,要將它作禮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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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不是,姐姐......我那是誇你呢,誇你年輕貌美,仙神之姿,山花在您面前都不敢綻放,因為自卑,嘿嘿。”
“山花?”
呵,可真是絕了。
蘇若決定,天一亮,就給它易主。
似錦蛇睜大眼珠,望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小聲嘀咕道:“又錯了?比花兒還嬌豔美麗啊,我哪錯......”
壞了,壞了,怎麼能用野花來形容呢,誒呀呀,怎麼辦怎麼辦?
她狠起來,似錦蛇也怕啊,一個連閉眼都不用,說割肉取血,就使勁往下劃拉的狠人......似錦蛇是真怕,自己小命給她劃拉一下就弄沒了。
它前嘴才跟夜岑那死犢子玩意兒,在崖前暢想日後修煉得道成神的仙容之姿呢,後腳就給它卡這兒了下不來,多掉面兒啊!!
不行,不行,得找夜岑商量個對策出來。
似錦蛇心中有了主意,拔‘腿’就溜,誒,夜岑住哪間來著?
這右邊,不不,不能去,進去了小命得搭上,自投羅網的蠢事,它可幹不出來!
左邊??
中間??
最後,似錦蛇本著中間應為主人之臥的真理,火速進了左邊。
微風清揚,帷幔飄灑,灰濛間,似錦蛇昂立起高貴的頭顱,咂嘴邊嫌棄著屋裡的擺設,“嘖嘖......星辰不是他親哥所創麼,整個雲蒼山都是他們家的,住所居然那麼寒磣,連我主人那屋的一個浴房都不及......”
似錦蛇開始反思,是不是選錯了盟友?這待遇......也真是一言難盡,原來他吊兒郎當,不思進取,又愛沾花惹草,整天跟個瘋子似的外表下,居然過得這樣辛苦,連張像樣的床都沒有。
似錦蛇頗有些內疚的,望著離自己約一丈遠之外,閉目盤坐的白色身影,而他周圍連個凳子都沒有,更別說是桌子了......
算了算了,他自己都過得這樣慘,似錦蛇想想,還是別給他添亂了。
似錦蛇興致無比盎然進來,最後耷拉著腦袋離開,走時還不忘將窗給輕聲關好。
灰撲暗淡的圓石,在似錦蛇離開後,突然亮光四射,瑩出碧綠的淡淡光暈,盤腿而坐的男子,冰姿超逸,清絕高曠——夜衿。
一線耀眼的橙光,穿透迷霧渾濁,走過壁峭,掠過樹林,最後落在雲蒼最高之地的星緋臺,仙松靈草伸展著根莖,大口吸收著晨間最為馥郁的日之精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拔高,開闊,最後回朔本源。
一片嫩綠之上,似錦蛇懶洋洋啪著,冷眼觀看著眼前的萬物生長,時不時還伴隨著一聲聲悠長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