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從一地塵煙中閒庭走出,兩根手指一左一右捂著耳朵,她看了一眼那圈豔麗的‘麻繩’,嫌棄道:“再囉嗦,就把你當賀禮給送上去。”
女子掩面而立,不怒自威,姿態從容,其質清麗似花梨。
蘇若與似錦蛇。
似錦蛇嗚嗚咽咽,究是沒說出半個字來,只能在心中破口大罵,女人心腸硬如石!
罵歸罵,氣歸氣,它還算理智,自家這塊石頭跟臺上那隻發了瘋似的女妖比起來,還是算正常的。
起碼,人身安全還是可以保障。
“閉嘴,我聽得見。”
似錦蛇死死捂住嘴,它怎麼把血契這茬給忘了!!
蘇若看了一眼臺上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臉,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小朋友不懂事,你繼續?”
這天殺的孽緣。
“你是何人?既入了局,豈有蒙面之禮。”
雪棠拂面一掃,只覺得那雙眼眸,有些許的熟悉之感。
蘇若笑笑,“遮面只是不想留下桃花債,不想跟你似的後宮三千。”
“噷,小丫頭牙尖嘴利,可不是什麼好事。”
蘇若無奈攤手,“好事不好事的,這不也趕上了嗎。”
“啊!是你!!你你你......”夜岑激動到語無倫次,祈禱了千萬遍的心聲,到老天終於睜眼之際,反倒是說不出話來。
雪棠:“閉嘴!”
蘇若:“閉嘴。”
夜岑被兩人同時打斷,整個人都懵了,他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麼?
居然同時被現場唯一的兩個異性吼?想當年他到哪不是花粉撲一身?
真是世風日下,不得不低頭!
雪棠慵懶端著酒杯,臥在塌側,懶懶道“小丫頭膽子不小啊,敢孤身闖曹營,上演這麼一出美女救英雄?”
“噷,真是勇氣驚人吶。男人有什麼好的,我身邊還缺個暖心的丫頭,不如你一道留下,說不定哪天我一高興,就把他給賞你了。”
蘇若連連擺手道:“不不,你誤會了,他呀,我還瞧不太上。”
夜岑:.............看不上我?我可是除了夜衿外,上界最好看的!
“哦?”雪棠一聽,便來了興趣,這丫頭莫不是個瘋子?
蘇若皺眉,覺得自己那小糰子,也該招人了,於是,這橄欖枝下意識就給扔了出去,“這樣吧,你把他交給我,咱們還可以成為朋友,我呢,有個團,形色各異,你剛好就是那個異。”
似錦蛇笑出了聲,姐姐你確定不是在罵人?
“行了!休要耍嘴皮,今日我要成婚,你卻打著搶我男人的旗號,還想給我洗腦,瘋婆子也沒你這無理的!”合巹酒被雪棠一飲而盡,杯子從石桌下滾落而下,發出一聲脆響。
“所以,就是你呀!”蘇若向來不擅長與人對罵,不過真較起真來,懟人什麼的,自然也不在話下。
小糰子多好,這是看不誰?
兩人提氣而起,手掌翻湧,勁風滌盪,洞內響起一陣陣爆破之音,夜岑在塵煙四起,紅綢紛落之際,再一次感嘆,女子是這世上最複雜之物。
他發誓,就連夜衿都比之要好搞定的多。
似錦蛇躲在兩具仍有溫熱的‘木偶’之間,冷眼旁觀,蓄勢以待,它甚至在觀戰間隙,連路線都想好了。
萬一不敵呢?
瘋婆子的氣場,看起來蠻厲害的樣子。
一場下來,兩人勢均力敵,誰都沒討到好處,蘇若臉頰一線血紅,血色染紅了潔白麵紗。
而雪棠本來外邊就只套了件輕薄的紗衣,這一場打鬥下來,薄衫基本毀於蘇若之手,露出的兩隻手臂,白皙似藕,粉糯撩人。
蘇若凝視著對面姣好的身段,明媚的容顏,還有那彎比之梨渦還要令人心醉的鎖骨,暗暗可惜,搖頭道:“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