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順,她那似打了結的腦袋,豁然清明。
蘇若手中還端著半杯,飲了一半的開水,這是從昨夜開始,唯一能使自己感到的溫暖。
“福叔,這酒樓以後就交給你了,好好經營下去,養個幾代人還是可以的。”既然做了決定,那便欣然前往之,這裡的一切除了雲之味和小舟,也沒什麼放不下的。
這個時辰,小舟該是同沈家父母,在回京的路上了吧。
“小......小姐,你可不能做傻事啊。”說著已經隱忍了小半個早晨的福叔,撲通一聲便在她身旁跪了下去。
“福叔,使不得,快站起來。”蘇若連忙去扶,卻沒能將人給攙扶起來,因為她那手腳的麻木勁兒還沒緩過來。
“不,你不答應我,我便長跪著不起來。”福叔說的決然,大有一副你若不依我,我便和你剛到底的趨勢。
“我不死,你起來吧。”扶不起來,她乾脆也就不去扶了,一臉無奈的攤靠在椅背。
“不,我不......不死啊?”福叔一臉茫然抬起頭,莫不是聽岔了?
“不死——”那個死字她拉的老長。
“不死好,不死好。”福叔站了起來,後知後覺在想,自己是不是跪得太快了?
難道還真不是要自尋短見?
“我......”
這事要怎麼說?
難道將發生的這一切,還有自己要上天之事,說與他聽?
別說福叔只是個普通人,就連自己這個穿越而來的半個古人,都覺得這事怎麼說怎麼見鬼,怎麼聽怎麼像是胡編的......
“這個杭州太小,我想去外面看看。”於是她終於想出了一個,他能接受的理由。
果然,福叔聽了後,對她能如此想得開,感受很欣慰。
並且主動將要給她準備行李之事攬了下來。
福叔行動很迅速,不過半個時辰,便將東西給備了滿滿一馬車,還給她僱了個可靠的車伕。
在他看來,一個姑娘家家的孤身在外,難免孤獨與淒涼,不過,與其繼續在這個傷心地待下去,還不如走的遠遠的,到處去散散心也好。
於是他將換洗的衣物首飾,以及平日裡她愛吃的小零食和乾糧,還有路上解乏的小玩意,滿滿當當的給塞了一馬車。
蘇若看著這滿滿當當一馬車的行李,有些無語,她又不是要去旅遊......
好吧,此舉頗暖心,讓她無從辯駁。
在她臨上馬車之際,福叔又遞給她一個包袱,還囑咐她要貼身收藏。
蘇若將包袱接過,在福叔渾然不覺的叮囑聲中,她心頭一熱暖得就要留下淚來。
可......哪還流得出,她的熱淚早在昨夜,便已流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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