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隨便用。”墨堯真眯著眸子,視線落在窗外的方向,只是略覺得有點可惜。
蟲鳴交替,夜色漸煺。
一陣秋風拂過,掠起陣陣沙沙作響的迴音,本來空曠無煙地帶此刻立滿了黑壓壓的一大片黑影,一個個抖著腿腳,在這寂靜林中顯得格外突兀。
正是蘇若之前被綁來的迷霧森林。
“好了,麻利兒的回吧。”語落,東灼踩葉踏枝飛騰離去,留下一堆黑影在用眼神互問著狀況。
“你說你們南堂的怎麼那麼弱,連個人都看不好。”東堂部下率先嗆出聲來。
如若不是他們無能,那蘇家大小姐怎麼會夜深露重的跑來墨府,你說跑就跑吧,還翻牆,翻就翻吧,那翻之前你倒是先自報家門,給他們打個信啊……出聲之人望著已無力飛竄的腿腳,就一陣後怕。
北部的小部分也跟著遭了殃,此時北三北四離出聲之人不遠,自然也是聽到了。
不過他倆沒吱聲,相互交換個眼神後心中腹誹:那人……誰能看得住?
開玩笑,那招數,那狠勁,現在回想起來還猶如昨日那般清晰,反正他倆是慫了,要真有這麼一天,他倆寧願自己動手給頭來上那麼一下,活命要緊。
南堂部下自覺理虧,一個個的都沒吭聲,只低著頭走路,時不時的還能聽見小聲交流的聲音。
“誒,你說,這蘇家大小姐武功真那麼高?竟能在我們這眾多眼皮子底下悄悄就出了府?”
“誰知道呢,你忘記堂主說的了,他可是說這未來王妃連他自己估摸著都討不了好,還叫我們擦亮眼睛別惹到她。”
“這倒是。你說堂主怎麼偏偏這個時候被派出去了,他在好歹我們還有個底。”
“就是,就是啊,太巧了。”
“會不會就是堂主將人帶出去的?不對,他一個人還行,帶個人......沒影兒的事。”
“怕不是主子自己帶出去的吧......”
眾人小聲紛紜著各抒己見,聞言全過程的北三北四面無表情,心裡只想呵呵。
隨後倆人皆飛掠而起,慢是慢了點,總好過一步步走著回去吧。再說了,能跟在墨堯真身邊混過的又啟是平庸之輩。
有人做了出頭之鳥,剩下的也跟著紛紛效仿,被魔鬼式摧殘過只能步行的大多是東堂的人,眼見帶領著眾人出來的是他們堂主,就已經想到了這結果。
以往此類訓練由南堂主代理時,人就盡給南堂放水,到了他們這兒,東堂的就個個都成了耙子,搞得他們是敢怒不敢言,也只敢偷偷在心裡怒。
東灼沒回墨府,因為他知道主子還在蘇府,回想起夜半主子那眼神,他就知道不往死裡邊,調教這幫沒眼力勁兒的崽子,那就意味著……受摧殘的將是自己。
特別是他那些部下居然敢用劍指向那蘇家大小姐,這不是明擺著想捱揍。
他可從未見過主子對哪位姑娘小姐如此上心,還有那時不時就掛在嘴邊的笑意,他發誓,自從夫人過世後,就沒再見過,特別是這兩年,主子每日都似活在地獄邊緣。
夜色漸漸褪去,迷霧重而替代如墨夜色繼續籠罩著清晨的光景,微風吹過,似是將茫霧吹散出了一個口子,既而漸漸清明爽朗起來。
“這天冷了,你再睡會兒。”似有似無的動靜傳來,墨堯真並沒意外,他知道東灼會讓他們在天亮之前回到各自的位置。
聞言,蘇若點了點頭沒說話,本來該是她冒著徐徐寒風頂著白白茫霧的,現下卻換了人。
天冷物寒,可她心裡卻暖陽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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