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知相思，安知相思死。——莫辭
竹林是他和她的第一次見面。
那時候他覺得，她就像是一隻瓷娃娃一般，生的好看的緊，讓他忍不住想要將其摧毀。
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般。
他知道，她是季相思，季丞相之女，所以他救了她，想要就比利用她。
卻沒想到，經此開始，一步一步的淪陷。
最終潰不成軍。
她陪他去了軍營，雖然是他威脅她的。
雖然那時候，他還不明白其原因。
她是第一個願意相信他的人，她說：“你一定會是未來的皇上。”少女信誓坦坦的面容至今還留在他的腦海裡，未曾有一點模糊。
她是第一個願意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的人。
箭沒入她的胸口，他的眼前只剩下刺目的鮮紅。
然後，他將那些傷害她的人，一個一個的，全部殺了。
他也藉此明白了，他愛她。
在不知不覺中，便愛上了。
她不喜歡血腥味，他不想讓她討厭，所以每次殺人，他養成了一個習慣，身上絕對不沾染任何的鮮血。
他知道，他不是季相思。
藉著醉酒，他知曉了她的真名。
鹿煙。
但他不知道她來自哪裡，心裡沒有一點兒安全感。
他用盡一切辦法，囚禁了她的靈魂，但她還是離開了。
離開的徹底。
夜很深。
莫辭靠在琉璃殿門前，嘴裡不停的灌著酒，想要讓自己醉過去，然後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夢，她沒有離開。
沒有離開。
他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但是隻要他一想到她，他就醉不了了。
他放下酒罐，手心裡是那串紅豆手鍊，很粗糙。
卻是她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