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悠然回到府中才委屈地哭了起來,入夏安慰道,“小姐不必往心裡去,陳將軍也是一時氣急才說了那些話,小姐才不是他說的那樣呢。”
玲瓏著急,卻是找不到機會問發生了什麼事,兩個丫鬟哄了半天,劉悠然才算是舒心了一些。
“不就是一個破香囊嘛,本小姐給他拿回來就是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相好送給他的,竟然那麼在意,這是見不到人了?只能看著個香囊睹物思人?”
入夏立馬說道,“對,就是這樣,小姐就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當心氣壞了身子,明日跟梁師傅去跑馬吧?”
劉悠然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頭,沒說話。
入夏又說道,“奴婢會尋一個一樣的香囊給陳將軍,要是尋不到,奴婢就親手繡一個一模一樣的,奴婢都把樣子記下來了,還有玲瓏呢,她繡活兒好,肯定能行的。”
她就是擔心劉悠然會去找李蒙清要,那個三少爺之前倒是還好,自從小姐拒絕了他,好像就不是之前那個樣子了,真覺得他會做出些不好的事情來。
若是為了要這個香囊去找他,出了事怎麼辦?老爺夫人只怕會要了她們兩個的命。
劉悠然道,“陳家是缺錢的人家嗎?不過是一個香囊,他何必那麼在意,既然在意了,就說明有特別的意義,我給人家弄丟了,又怎麼能隨意找一個來糊弄?這是不對的。”
入夏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便不好說什麼,只是心裡依然擔心。
“難不成小姐真的要去找李家三少爺?”
劉悠然想了想,下定決心,“去吧,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麼樣,我不喜歡他,他還能強迫我不成?劉家也不是小門小戶,他敢如何?”
她其實也沒覺得李蒙清就是喜歡她,只怕是那日她拒絕得太明顯,對方覺得丟了臉,所以想找回場子,所以才藉著這件事發作。
既然是這樣,事情倒也不難辦,大不了就跟他服個軟嘛,一個大男人,也不至於因為這事兒要死要活的。
李蒙清說的是隔一日去找他,但是次日劉悠然就去了,不把這件事解決總覺得心裡堵得慌。
誰知道李蒙清不在家,想來是有事出門去了,要不然也不會說隔日再去。
她今日自己出來的,沒找到人,便慢悠悠地回家,路過仁濟堂,又看到林喜悅和小杰。
劉悠然和小杰對視一眼,然後別開了頭,林喜悅微微一笑,“這不是劉小姐嗎?”
劉悠然規矩地福身,“林主事,叫我悠然就好了。”
林喜悅道,“你母親的頭疼可好些了?”
“昨日大夫去家裡看了,吃了兩次藥,現在還看不大出來,似乎是好轉了些。”
林喜悅說道,“這些日子實在是有些忙,若是夫人不嫌棄,之後閒下來了,我可以上門去看看。”
劉悠然很是高興,認真地行了禮,“悠然謝過林主事,您醫術高明,只是我娘這頭疼病也不算什麼急症,實在是不好開口請您去看,要真是能去看診,那可真是感激不盡了。”
說完,她又想起昨日那名倒在地上的女子,便問道,“昨日那人可好些了?”
林喜悅說道,“意識有些不清楚,我也正想問問你,你和她可認識?”
劉悠然搖頭,“不認識,我是第一次見她,昨日我還想問問她怎麼了,只是自己留下也幫不上忙,怕給你們添亂,就先回去了。”
林喜悅見她不像是撒謊,便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怎麼了,也只有等她好些再說,我就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