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悅認真安慰了小玉,給她講了很多故事,然後才回家去了。
晚上她去書房,將這件事說給了陳仲謙和小杰聽,省去了一些殘忍的部分,只說小玉被那些人虐待得很慘。
陳仲謙和小杰聽了之後都心情沉重,雖然早知道小玉是被虐待的,但是聽到之後還是難以接受,那些人實在是喪心病狂。
他們沉默了許久,林喜悅道,“我已經答應小玉,說你們會盡全力查案,她最大的期望便是找出兇手,也願意配合,把一切知道的都說出來。”
小杰氣憤不已,用力砸了下桌子,“天子腳下,竟然有如此齷齪的勾當,實在是駭人聽聞。”
林喜悅說道,“可這就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我將這黑絲巾拿給小玉看過,只是她在那裡時一直很慌亂,所以並未注意是不是有這個圖案,但我總覺得這兩件事之間是有關聯的。”
陳仲謙和小杰也是這麼想的,跟著點了點頭。
他們將手上有的線索梳理了一下,皇上派來的暗衛,還有小杰身邊的暗衛都還在查,不能明面上查,所以就會慢一些。
兩日之後,陳仲謙問林喜悅可不可以去看一下小玉,有些問題需要問她一下,林喜悅也沒把握小玉會怎麼說,所以她要先去問一下。
小玉雖然很緊張,但是知道這是為了儘早把事情弄清楚,所以還是同意了。
但陳仲謙和小杰來見她的時候,她渾身都緊繃著,看起來就十分難受。
她在仁濟堂已經住了一個月出頭,這間房不讓除了她爹之外的任何男子進來,除了林喜悅和李三丫,就只有一名女學徒能來。
突然之間多了兩名男子,心理上有些難以接受,還需要適應一下,所以他們也沒有逼她。
等了好久,她的呼吸才順暢了一些,“你們想問我什麼?”
陳仲謙主要是想知道她被關在什麼地方的,這個小玉肯定是說不清楚,她一直被蒙著頭,所以他需要從她提供的零散資訊中來推算。
他問的問題很多,任何一個小細節都不錯過,陳仲謙不管有用沒用,全都記了下來。
直到小玉說被關起來的時候會聽到水聲,陳仲謙又追問下去,“一直都有水聲?”
“是,像是有條河,水聲很明顯。”
陳仲謙道,“你一路逃了回來,路上的事還記得多少?”
小玉搖了搖頭,“我一心只想回來見爹孃,再加上……傷處很疼,這一路我都是渾渾噩噩的,有時候甚至是爬著往前走,這一路的事我真的記不清。”
這也能理解,她的確是太苦了。
從她提供的資訊中,陳仲謙大致能判斷她是從哪個方位回來的,再讓人沿著有水的地方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這樣也是希望渺茫,因為小玉能逃出來是運氣好,要是對方發現不對勁,就會知道有人跑了出來,不僅會四處找她的下落,殺人滅口,還會轉移,這樣一來她提供的資訊就沒什麼用處了。
先前他們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讓小玉的爹孃不要把她已經回來的訊息說出去,每次來看她也要小心,都是小玉爹裝作腿腳不好,藉著這個名頭來的醫館。
林喜悅也問過她爹孃,最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也許是對方並沒有發現小玉逃跑,也許是他們並不知道小玉到底是誰,畢竟人就是從路上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