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謙和林喜悅並不著急離開,因為林喜悅剛剛朝他使了個眼色。
屋裡只有他們一家三口了,陳仲謙這才道,“什麼意思?”
剛剛再刺激宋天河一下,又或是假意答應他,他們現在便已經可以離開了。
林喜悅不想讓他離開,他便聽了她的,這會兒自然是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林喜悅說道,“今日把我們綁過來的人並不是宋天河的手下。”
她問道,“你還記得多年以前,我們從崇州回永和鎮路上被人追殺的事嗎?”
陳仲謙微微的皺了下眉頭,這件事他當然記得,他還因此受了傷。
這倒是沒什麼,關鍵是在恢復的過程中,竟然放了一個響亮的屁,還讓她給聽見了,後來動不動就提這事兒,能忘了嗎?
“記得,怎麼了?”
林喜悅小聲說道,“今日把我們綁過來的人,當中有一個人就是當初那夥人當中的一個,我是從他的動作認出來的,說一句話,拍一下頭頂,聲音也非常像。”
“我在想啊,當初那事兒我們都還沒查明白呢,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嫌犯,自然是不能這麼放過了。”
陳仲謙說道,“你是懷疑宋天河和當初那夥人有關係?”
林喜悅點了點頭,“你不是說宋天河可能透過樑光找了別人幫忙嗎?萬一背後的人就是當初要殺我們的人呢?”
是有這個可能的,當然,也有可能那些人離開原來的主子,另謀出路了。
陳仲謙在心裡琢磨了一下,大致有了主意。
他笑了笑,“沒想到這事兒還有機會查。”
他們一家三口什麼也沒做,等到了晚上,宋天河又過來了。
“怎麼樣啊,陳大人?”他笑了笑,“我的條件其實也不苛刻,就是讓你幫我平一次事兒,以後咱們就算是朋友了,你放心,你有什麼事兒我肯定拔刀相助。”
陳仲謙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你這樣作惡多端的人,還不配做我的朋友。”
宋天河嘆氣,“我說陳大人啊,你做你的知府,好好幹幾件大事,將來進京城升官發財,何苦一直要跟我過不去呢?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這不是挺好嗎?”
“你看看,就因為你一直揪著我不放,宋家都被你折騰成什麼樣子了,你說我今日把你們弄到這裡來,過分嗎?我心裡那麼委屈,不得找人排解排解啊?”
陳仲謙說道,“宋老爺一直說想跟我做朋友,可是把我們一家三口關在這小木屋裡,這也不像是個做朋友的樣子啊。”
他也嘆了口氣,狀似無奈的說道,“說的倒是簡單,你這事兒是好平的嗎?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啊,我要是沾上你這事兒,別說升官發財,沒準兒連自己的命都給搭上了。”
“再說了,你找我有什麼用?朝廷的公文下來,那必然是要好好查,我總不能拿我這頂烏紗帽做保,把公文給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