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河帶他們去了書房,梁光說道,“宋天河,話我給你放在這裡,我兒子要是出不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你真當這湘南府是宋家獨大了?”
“我們梁家不是不如你,只是不想傷了和氣,你要真是把我惹急了,咱們就繼續鬥,誰也別好過。”
宋天河笑了笑,“岳父彆著急啊,咱們是一家子,我還能真的不管阿武啊?不過是現在不合適,那姓陳的就是衝著宋家來的,把宋家鬥下去了,這就是他在湘南府的政績,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宋家。”
“可如果宋家倒了,梁家就能鬥得過他了嗎?岳父,我也是為長遠打算,咱們兩家是同氣連枝,絕不能出事啊。”
梁光沒那麼好哄,“同氣連枝,說得好啊,那為什麼阿武要被你送進大牢?你要是不把他弄出來,這事兒咱們沒得談。”
宋天河道,“肯定弄出來,我會找機會的,這一點岳父放心就行了,不是我說啊,阿武的性子是該收斂收斂了,這一次讓他在大牢裡反省一下,也是為他好,以後行事更加謹慎一些,免得出大事嘛。”
梁光氣得拍了下桌子,“你怎麼不去反省一下?早些年折在你手上的人命沒有十條也有八條,當我不知道這些?你要是不救阿武,我就把這些事兒捅出去。”
宋天河微微眯起眼睛,“岳父都知道些什麼,說來聽聽啊。”
“哼,為什麼要說給你聽?反正我就是知道,我告訴你,別把梁家逼急了,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
宋天河微微一笑,“好,岳父的話小婿記住了,一定會銘記於心,阿武我也會想法子救,岳父放心就是了。”
等他們離開,宋天河冷哼了聲,不過一個老東西,也敢威脅他,不掂掂自己的斤兩?
梁氏說道,“你倒是推了個乾淨,全怪在我頭上,如今我爹孃也要記恨我了,當初我就不應該聽你的,竟然讓阿武去頂罪。”
宋天河無所謂,“我說錯了嗎?要不是你們行事太過囂張,也不會惹出這麼多麻煩來,如今出事了倒想著讓我想法子了,我也只能慢慢想。”
梁氏算是看出來了,他就是故意不救阿武的,想來是這些年阿武一直管著礦上的事,他覺得不滿意,但是又沒辦法把阿武弄走,所以藉著這件事敲打他。
礦山的生意最開始是梁家在做,宋家礦山不少,但是沒做起來,梁家找到幾個北邊的能人,對這些很是瞭解,沒幾年就靠著開礦掙了一大筆錢。
後來兩家結親,宋天河便從梁家手裡接過這個生意,梁光雖然點了頭,但是也存了個心眼兒,說兩家的礦都必須由梁家來打理,利潤宋家拿大頭就行了。
宋天河那時候急著把生意做成,也就同意了。
後來礦山生意越做越大,梁光一直管著礦上的事,他上了年紀了,又把這些事交給自己的兒子梁武。
這生意雖然是宋天河的,但還是要受梁家牽制,梁家的礦他也佔了一頭,可以分錢的,但他還是容不下樑家,一直想著把他們踢出去。
這一次梁氏想對了,宋天河就是打算藉著這件事除掉梁武,既把案子推了個乾淨,又除掉了眼中釘,一石二鳥。
“你真當如今家大業大,可以拿捏我爹了?我告訴你吧,你要是把他惹急了,他把礦上的人都帶走,你自己忙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