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謙處理完手頭的事才帶著劉青垚去牢裡審問那幾個黑衣人,他們什麼都不肯說,這也正常,用刑就行了。
大晚上的,身穿夜行衣,出現在城郊的田莊上,被人當場抓住,這可是辯解不了的。
就算是什麼都不招,那也洗刷不了罪名,還是得關著。
今日能用的刑都用了,嘴巴還是硬得很,不肯說。
陳仲謙想起林喜悅先前做的那個癢癢水,那可是個好東西啊,當初在雲安縣,用那個東西讓許多地痞流氓都改行了。
鞭子的痛咬牙還能忍住,而鑽心的瘙癢則是讓人恨不得撞牆,更何況那是痛癢難耐,還很痛呢。
打了鞭子再用上那個東西,真是想想都發抖,實在是受不了。
陳仲謙找林喜悅拿了,第二天就有人願意開口了,說他們是去那裡偷東西的,什麼都沒偷到就被抓住了。
他讓人把幾個人分開審的,這邊一個開口了,便去另外幾個地方說有人招了,說是偷東西,又有人說要去殺人,問他們到底是去幹什麼的。
幾人自然是說自己去偷東西的,陳仲謙道,“可是昨日你們不是說恰好路過?”
“本官不逼你們說,有的是時間,這藥水也多得很,要是不夠癢癢了就再來點兒,直到你們願意說真話為止,那晚上還有個人沒抓住,已經被田莊的長工砍傷了胳膊,衙門已經在找府城的大夫問話,想來很快就有結果的。”
“你們若是不願意說,等人抓住了,那就罪加一等,本官沒那麼多閒工夫處置你們,直接送到京城,交由刑部或是大理寺審理,他們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啊。”
說到這裡就不說了,讓他們自己好好想想,次日再繼續用刑,這一次就全都招了,說是去殺人的,領頭的是宋家大少爺宋興業,當日跑掉的就是他。
幾個人口供相差無幾,陳仲謙便讓劉青垚帶人去把宋興業帶來衙門問話,若是反抗,一干人等全都帶來衙門。
宋方立馬讓人送了訊息出去,讓宋興業躲一躲,梁氏知道之後立馬就讓人給宋興業收拾東西。
宋道,“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這個時候走,那不是直接把罪名給坐實了嗎?而且現在街上已經有官差,出去會被抓到的。”
梁氏說道,“那怎麼辦啊?那牢房裡又黑又潮,哪裡是人待的,兒子身嬌肉貴,肯定不能去那樣的地方,你快想想法子。”
宋天河咬牙,“現在知道著急了,他不問過我就亂來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著急,我早就說過,這個時候要小心謹慎,他可倒好,自己把刀子遞給別人,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宋興業還是覺得陳仲謙不敢把他怎麼樣,“借他十個膽子,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把我抓進去好跟你談條件,人家是嫌你送的東西太少了,要找個機會自己要。”
宋興業從出生開始過的就是這樣的日子,府城沒人敢惹宋家的,他小的時候跟人打架,把人打斷了一條腿,還不是連錢都沒賠。
那家人告到府衙,又告到京城,最後也沒人敢動宋家,自己收拾起東西搬家了,這就是跟宋家作對的下場。
他活了這麼二十幾年,就沒看到過敢惹宋家的人,所以就算是擺在他面前了他也不會相信,只會覺得人家是虛張聲勢。
不僅不覺得應該小心,還認為宋天河太膽小了,這是上了年紀,老了。
宋天河氣不打一處來,這孩子真是讓梁氏給慣壞了,全然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他怎麼就不明白宋家人的狠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