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魏楓的說法,那兩個人是跟他接觸之後才失蹤的,陳仲謙派人去這二人住的地方去問了,同村的村民都說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不見的。
兩人都是單身漢,爹孃死得早,沒人幫忙張羅親事,一直就這麼混日子。
過不下去了才去的礦山幹活兒,危險是危險,但是掙的錢不少啊,能過上好日子。
當然了,他們兩個整天混在一起玩兒,有點兒錢就去喝酒賭錢了,再高的工錢都是不夠他們花的,所以還是沒討上媳婦兒。
前後去問了好幾次,都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
劉青垚說道,“屬下問起有沒有人去找過他們,左鄰右舍全都搖頭,說是什麼人也沒看見,這就很有問題了,明明魏楓的人去過的,還不止一次,當時左鄰右舍也都見到了人。”
陳仲謙點頭,這麼說來,有人在官差去之前提前去過,讓村裡人不要亂說話,所以才問不到實話。
至於到底是誰,不用想就知道是宋家的人了。
“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今日天色不早了,先回去歇著吧。”
劉青垚嗯了聲,“屬下送大人回府。”
陳仲謙笑了笑,“既然是這樣,那就一起去我家吃飯,順便看看兩個孩子功夫練得怎麼樣,最近一直查案,你也沒去看他們。”
“是。”剛剛誰讓我回去歇著的?
小魚和小杰從學堂回來就會做功課,然後一起在花園裡練功,兄弟二人可認真了,當真喜歡這個。
看到劉青垚來了,兩個人一起圍上來,直接就把他拉去指導了,連前廳都沒進。
林喜悅笑著說,“他們兄弟二人自己過,你讓他來了,劉青衡自己在家裡待著啊?”
陳仲謙道,“讓滿福去把人接來就是了,要不然還說我摳門兒。”
劉家兄弟二人都是單身,一個整天想著翻案,一個整天想著怎麼把書院經營好,已經沒了那些世俗的慾望。
林喜悅覺得他們兩個也挺孤單的,就經常請他們來家裡吃飯,陳仲謙也經常這樣,所以他們兄弟二人倒是隔三差五就來,現在都習慣了。
今日劉青垚說到去鄉下問話的事,如今那些人不開口,衙門也不能逼著他們說,這下子可難了。
劉青衡說道,“既然證人不開口,那何不想辦法讓犯人開口呢?”
陳仲謙看著他,“你是說吳強?”
“是。”
劉青垚道,“你又怎麼知道這事兒是吳強幹的?他如今是在牢裡,但是沒有證據不能嚴刑逼供。”
劉青衡說,“兩個村子離得那麼近,他們失蹤的日子和栓子捱打的時間又差不多,難不成還能是兩個人乾的?我估摸著就是宋家讓吳強去教訓一下他們三個,讓他們不要跟魏家說什麼,也給其他人提個醒,可是沒想到栓子他媳婦兒直接報了案。”
他笑了笑,“宋家沒有明目張膽地從牢裡撈人,就說明他們對大人有所忌憚,現在應該正暗地裡打聽大人的來歷呢,大人要是沒什麼來歷,等他們打聽清楚了,就會把吳強弄出來的,到時候大人要再樹立威信就難了。”
劉青垚樂了,“你和大人說的一樣啊,大人也說吳強不能放了,要不然宋家會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