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不見了,提到陳仲謙和林喜悅,吳氏依舊沒好臉色。
聽說自己的兒子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頓時就覺得他肯定受了欺負。
林喜悅整話陰陽怪氣的,還能有好臉色對他啊?肯定擠兌了一路。
結果沒想到陳宏昌還為他們說上話了,吳氏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陳宏昌說道,“我還沒跟你說呢,要是沒有他們,這一次我還回不來,這兩年一直在外面當乞丐,也是偶然間遇上了仲謙,他們就把我給帶著了。”
“這一路上吃喝住行都是一樣的,不知花費多少銀錢,人家也沒找我要一個銅板啊,娘以後就別在背後說他們閒話了,他們夫妻兩個真的不錯的。”
吳氏哼哼了聲,“你和仲達一樣,是被他們給騙了,他們憑什麼不帶你回來?你是他們的大伯,不帶你那就是不孝,傳出去他還怎麼做官,人家是為自己考慮。”
陳宏昌突然有點兒理解陳仲達了,以前他也經常在家裡說陳仲謙夫妻倆挺好的,家裡人沒有一個聽的。
現在輪到他了,說出來也沒人聽,這種感覺還真是不太好受。
反正就隨便吧,不聽就不聽,也不能強迫他們,他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
再怎麼說,以後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對待人家了,這一次人家可是救了他的命啊。
吳氏說道,“又要科考了,我看這一回他能考個什麼功名出來,先前也不知道從哪裡疏通了關係,竟然成了探花郎,這一次肯定沒那麼好的運道了。”
“哎呀,我們仲達就不一樣了,他有個厲害的老丈人,肯定什麼事情都為他辦得十分妥當,這事兒不用發愁。”
吳氏就是一邊憎恨人家走了後門,疏通了關係,一邊又指望著自家的人能夠有渠道疏通關係。
她就是那一類人,並不是討厭特權,而是討厭特權不在自己身上。
入了夜陳仲謙一家才回去,徐伯留在了陳明陽家,他們能收拾出來一個屋子,不過還是有點擠就是了。
回去之後安排好住處,幾個小廝去燒水洗漱,大夏天的,大家都出了一身汗,需要好好洗洗。
等收拾好睡下,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林喜悅也是累得不輕,好在兩個孩子在陳家的時候就睡著了,要不然還得給他們講故事,又要折騰好一會兒。
陳仲謙替她捏了捏肩膀,然後又捶腿,倒是舒服了很多。
林喜悅說道,“這麼住著也不是辦法,實在是太擠了,大爺爺家也不好住,不能讓徐伯寄住太久。”
家裡也是,現在還打地鋪呢,大家是忠心才跟著回來,總不能讓人這麼吃苦。
陳仲謙說道,“明日我就想了想,可以搭個木頭房子,工期短,住人也沒問題的,就是冬天會冷一些,四處做好擋風,應該也還好,明年就不住了。”
林喜悅知道他的意思,明年他又有官職了,肯定又要離開的。
她笑了笑,“就這麼自信啊?到時候某些人落榜了我可不會安慰的哦。”
陳仲謙摸了摸她的鼻子,“放心,真要是那樣我就不回來了。”
“可別,我可不想一個人帶四個孩子,想想都心累。”
這一路可真是累壞了,兩人躺上床就想睡覺了,好幾年不在這張床上睡覺,還有點兒不適應。
不過因為太累,還是很快就睡著了,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天還沒有亮透,春夏已經在燒火做飯了,滿福他們幾個小廝則是在院子裡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