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謙不聽,知府那邊也沒有太著急,這個人就是用來試探的。
雲安縣現在是塊肥肉了,陳仲謙已經吃到了嘴裡,哪有吐出來的道理?
不急,反正還有事情要讓他辦。
很快上面就來了公文,要讓雲安縣百姓納稅,三倍的數額,老百姓叫苦連天。
這幾年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一點了,交這麼多稅,那不是把所有的家當都給交出去嗎?
還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稅收,說不定家當都不夠的。
老百姓不願意,但是架不住那些人明搶,府城直接派來的人。
有些老百姓怕事,看見官府的人就屈服了,乖乖地按著人頭交稅。
交了之後,那些人又讓按著地再交一次,怕事的還是聽了,把這幾年攢下來的家當全都交了出來。
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怕事,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不能反抗啊?
辛辛苦苦幹活兒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想過個好日子。
家底都交出去了,還有什麼好日子可過,幾年前那種窮苦日子可不想再來一回了。
怕也是個死,不如放手一搏,跟他拼個你死我活,說不定把這些人嚇住了,以後就不敢再欺負到頭上來。
不過兩日功夫就發生了流血事件,知府叫來的人,多個地方收稅,陳仲謙就算是派衙役去都來不及。
再說了,縣衙們才幾個衙役啊,府城的衙役那可多了去了。
他怕的就是老百姓和那些人起了衝突,結果沒想到這麼快,聽說有個村子打起來了,好幾個人都受了傷。
那些人可不怕事,見老百姓受傷了,更是撲上去欺負人。
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那些人都已經跑了,是村長跟他說的。
“好生嚇人啊,拿著刀就往人身上砍,村裡好幾個人都被他們砍傷了,要不是山裡有老虎在嚎,那些人怕被吃了,還要繼續拿刀砍人呢,這就是官府的人嗎?他們就是這麼對待老百姓的?”
說著說著,他朝著陳仲謙跪下了,“大人啊,這樣的日子我們可不想再過了,就這麼讓人欺負到頭上來,哪裡還有好日子可過?還不如死了算了。”
陳仲謙道,“村長先回去,組織起村裡的年輕人好好守著,若是有人來犯,只管打回去,護住自己安穩是最要緊的。”
“至於受傷的村民,仁濟堂會盡力醫治。”
村長知道這件事不怪陳仲謙,這是府城來的人,知縣大人也沒有辦法。
還聽說知府要把知縣大人給趕走,要是大人走了,這雲安縣更是沒有人做主,不是任由那些人欺負嗎?
他起身,老淚縱橫,“大人,您可不能離開雲安縣啊,您就是雲安縣的天,因為有您在,這老百姓才過上了安穩日子,您要是離開了,這一縣百姓該怎麼辦啊?”
陳仲謙道,“放心,本官不會離開這裡的。”
他這麼一說,村長就放心了許多,就算知道這事兒很難辦,但聽到這話也能讓人安心啊。
陳仲謙去了一趟仁濟堂,林喜悅也在那裡救治傷者。
好幾個被刀砍傷的傷口都深可見骨,可見那些人喪心病狂,根本就不是拿刀恐嚇村民,而是真的想要他們的命。
有一個人心臟中刀,來的時候已經臉色慘白,林喜悅怕耽誤病情,自己動用了空間裡的手術裝置為他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