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嶽也就說過怪老頭會帶著閒雲先生過來,所以陳仲謙和林喜悅也不是很驚訝。
只是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來,所以還是很驚喜的。
陳仲謙雖然還有爺爺奶奶,但對於他來說相當於沒有,這些人才是他們的親人。
他們住的宅子很大,還有好幾個小院子沒收拾出來呢,徐伯下午就讓人收拾了,晚上不耽誤住。
晚上林喜悅親自下廚,做了好些菜,怪老頭聞著味兒就跑到廚房來了,好久沒吃她做的飯,還真是想得厲害。
林喜悅說道,“師父可是餓了?飯菜已經差不多了。”
怪老頭笑著說,“還好還好,就是聞著這個味道覺得太香了,想過來多聞聞。”
林喜悅也就由著她了,和祥嬸兒繼續做飯,今晚上可是豐盛得很。
晚上閒雲先生也來了前院吃飯,他能走路,但是不能走太久,受傷之後就一直覺得腿疼。
林喜悅初步估計是傷到了神經,這個還得慢慢來才行,不過比她想象中要輕,可以調理好的。
兩個老爺子都好久沒吃到林喜悅做的飯了,晚上吃到了之後眉開眼笑的。
嶽也給閒雲先生夾菜,他笑著說,“這個糖醋排骨真好,你奶奶喜歡吃,她要是還在,不知道會吃多少。”
嶽也說道,“奶奶一直都在,就是吃不著,您替她吃。”
“好。”
他們是半路夫妻,但是感情極好,平日裡雖然也鬥嘴,但是對彼此的愛意不減。
老太太去了,閒雲先生想她想得厲害,但是不覺得有什麼遺憾。
他早就已經想明白了,人都有一死,至少在世的時候,他們每一天都沒有白活,這十幾年每一天都是回憶。
這一頓飯吃得十分高興,兩個老頭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晚上林喜悅去給閒雲先生看了看傷勢,然後和怪老頭商量病情。
他們兩個的看法差不多,就是傷著了,怪老頭沒有神經的概念,但是他所理解的筋脈差不多就是那個含義。
不過他知道歸知道,除了針灸之外想不到別的好法子,他就想著林喜悅是不是能治,這丫頭總是有些新奇的點子。
林喜悅說道,“這個傷能治,但是急不來,師父想的是對的,用針刺和艾灸調理就能好,只是需要時間。”
怪老頭鬆了口氣,人老了,總是會想自己是不是不行了。
如果受傷的是不相干的人,他會毫不猶豫用針灸治療。
對於自己這位老朋友,他謹慎許多,總怕針灸治不好,總怕會害得閒雲先生越來越嚴重。
“好,如今來了這裡,有你照看著我也能安心了。”
林喜悅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些情緒,她這些年可是越來越厲害了,以前連陳仲謙為什麼生氣都看不出來了。
“師父,扎針還得您來,我指力差,火候不夠,還得您扎針才好得快。”
怪老頭未必不知道林喜悅是在給他信心,但還是覺得挺高興的,“好,我來扎,我們師徒兩個一定得給他治好了,要不然這老頭嘰嘰歪歪,總說我醫術不精。”
林喜悅笑著說,“自然會治好的,不是很嚴重,師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