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謙就希望雲安縣的治安能好一些,這樣老百姓才敢努力幹活兒,才敢租鋪子做買賣。
現在雖然已經有了一些轉變,但是還遠遠不夠,所以他前些日子問了林喜悅,有沒有什麼東西是能讓人痛苦萬分,但是對身體又沒有什麼傷害的。
林喜悅自然是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了,每日除了研究藥膳方子之外就是在研究這個。
讓人痛苦萬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癢。
前世遇到那種嚴重面板病的病人,癢起來痛苦難耐,甚至有人拿針戳自己。
聽起來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但要是真的止不住地癢,是人都不想嘗試第二次。
更巧合的是,雲安縣山裡恰好就用那麼一種樹,枝葉掰斷之後分泌白色汁液,沾上之後面板就會瘙癢不適,有些面板嫩的還會起紅疹,但是過幾日就會恢復,不會有什麼影響。
林喜悅讓朱氏多給她弄一些,不過已經入冬了,樹木凋零,沒找到多少新鮮的枝葉,讓她做實驗倒是夠了。
“就是這個,塗一點在面板上,很快就會瘙癢不適。”
林喜悅拿出來一個小瓶子,陳仲謙用木棍挑了一點點塗在自己手背上,想試試看。
林喜悅說道,“你可真是個狠人啊。”
過了一會兒,那地方就起了幾個紅疹,緊接著越來越難受,紅了一大片。
他面板很白很嫩,是容易過敏的那種,沾上了更是難受。
林喜悅趕緊給他擦掉,又塗了清涼藥膏,這才稍微好受了一點,但是清涼的勁頭過去了又開始癢,忍不住想去撓。
林喜悅忙按住了他的手,“不能撓,要不然越來越癢的,要是自己忍著,一日也就沒事了。”
陳仲謙對這個效果非常滿意,興奮地說道,“就是這個,很好,以後打板子塗在板子上,我就不信那些人不怕挨第二次。”
林喜悅:身上開始癢了是怎麼回事?
這也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思路,來年開春了,一定要多製備一些,這個可以是一種刑罰,也可以是禦敵工具。
……
趙老爺這一次已經半年多沒有回來了,他早就在府城置辦了宅子,在那裡習慣了,自然會覺得雲安縣太小太舊,現在還亂得很。
“娘啊,這一次回來就是想跟您好好商量一下,還是跟著我們去府城吧,那邊的宅子大得多,您住著會習慣的。”
王氏替趙老夫人泡了一碗茶,笑著說道,“是呢,最好的院子給娘留著的,老爺說了,那處院子太陽足,適合種花草,娘住著舒心一些。”
趙老夫人看也不看她,“花草也不都是要曬太陽的,我現在不喝茶了,自己喝吧。”
王氏說道,“娘不是最愛喝這個茶嗎?老爺特意讓人尋來的,今年的新茶。”
“不喝了,現在讓林大夫給我配的藥茶,喝了之後精神頭好了些,晚上也好睡,比茶不知道強了多少。”
王氏有些尷尬,趙老爺說道,“娘,不知是哪位林大夫?之前不都是仁醫堂的李大夫一直到家裡來看診嗎?莫非仁醫堂又請來了哪位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