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謙知道李院長是不想讓李雲洲繼續說了,也成全他,開始問案情相關的事。
能在雲安書院上學的學生,家裡肯定都是有些背景的,不過現在在公堂之上,還是不太敢說謊話,特別還是在李院長反覆強調實話實說之後。
陳仲謙一問,他們便將自己知道了如實說出來。
雖然有點害怕李雲洲,但是陳小魚也挺可怕的,萬一說了假話被他拉著打架怎麼辦?
李家的少爺他都敢打,更何況是他們這種家裡治做點兒小買賣的人了,陳小魚肯定都不放在眼裡的,他眼裡揉不得沙子,不能說假話。
小魚還不知道自己打了一回架,在書院這些同窗眼裡的形象就變成了這樣。
“是李雲洲言辭不當,陳小魚便動手撲到了他,陳小魚打了他幾下,但是好像沒有打中要害,之後李雲洲便翻身掐住了他的脖子,還一拳頭打在了他臉上。”
另一個人又說,“我看到的也是這樣,李雲洲掐得陳小魚喘不過氣來,院長來了之後還掐了一會兒,陳小魚的臉都漲紅了,應該是喘不過氣來。”
“我離得遠,沒有看太清楚,但是看見了李雲洲打了陳小魚一拳頭,他的嘴角都出血了。”
反觀李雲洲,臉上一點兒傷都沒有,看起來就不像是被打了的,誰知道他都是內傷啊。
李雲洲恨恨地瞪著那些人,好的,一個個的都等著,看他怎麼收拾他們。
呂放最後一個說話,“此次的事都是因學生而起,要不是前日陳夫人和陳小姐路過書院門口,好心救了學生的命,也不會有這樣的事,若是知縣大人判了陳小魚板子,學生願意替他受罰。”
他說都是因他而起,又說要替小魚挨板子,全然不提李雲洲怎麼樣,那就是覺得錯都是李雲洲的。
“李雲洲,他們所說的可是事實?是否是你先言語傷人,陳小魚才出手打人的?”
李雲洲並不覺得陳仲謙敢對他怎麼樣,承認了就承認了。
“是,我就是說了?那又怎麼樣?我知道了,那是你女兒,你恨鐵不成鋼是不是?你女兒那樣子可真是挺丟人的。”
陳仲謙又問道,“陳小魚先出手打人,可你二人體型差距很大,據證人所說,也是你打他比較多,是否如此?”
這事兒李雲洲就不認了,“胡說八道,明明是他一直在打我,我一共就只打了他一拳頭,還打在了最顯眼的位置,憑什麼說我打他比較多?”
陳小魚低著頭,這會兒平靜地說道,“是我先動手的,但是誰受傷比較重應該看得出來。”
李雲洲哼了聲,“我不過是沒有傷在臉上,有本事讓人驗傷。”
“好主意。”陳小魚點點頭,“那就請知縣大人找人驗傷吧。”
陳仲謙命人替他們二人驗傷,衙役很快回話,“回大人,原告身上並無傷痕,而被告嘴角青紫,應該是重重捱了一拳。”
李雲洲不服氣,“不可能,他打我那麼多下,怎麼可能沒有傷痕?我渾身上下都疼,你們串通一氣,想要偏袒他,我要求仁醫堂大夫給我驗傷。”
陳仲謙說道,“仁醫堂是私人經營,又是李家產業,出於公平起見,不能選仁醫堂。”
“那你們是心虛了?”李雲洲輕哼,“若不是仁醫堂驗傷,我絕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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