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仲謙從京城回來之後去了嶽山書院,又去了小魚就讀的書院,又有別家書院找上門來,想讓他去書院裡給學生授課,但是一家四口已經去了青台山。
正值嶽山書院休沐,嶽院長也帶著嶽也去了青台山,倒是在山上相聚了。
閒雲先生準備了一大桌子菜,和老頭兩個人喝得高興,至於嶽院長喝不喝,他才不管。
老太太把她的酥糖拿出來分享,嶽也吃了兩個就被她打手,“這麼大人了,搶你奶奶的東西吃啊?想吃自己買去。”
“奶奶,是您拿出來讓我吃的,這怎麼還兩副面孔啊?”
老太太撇嘴,“拿出來那是客氣客氣,你還真吃兩塊啊?小魚小朵都才吃一塊呢,也沒見你給我帶酥糖來。”
嶽也委屈,這玩意兒我也不會做啊,鋪子裡買的你又不喜歡。
林喜悅看那酥糖做得很好,一點兒都沒省著用料,知道老爺子和老太太是真的不在意,也就沒有再提了,只是又替老太太診了脈。
有老頭在,老太太的身體也有人照看,倒是不用她多操心了。
“很快仲謙就要派官,也不知要去哪個地方,以後說不定就不容易見著了,您也要好好保重身體。”
老太太吃零食的動作一頓,“仲謙去任上,你也要去?”
林喜悅點點頭,“那是自然,哪有一直分開的,我們一家都會去。”
老太太又問嶽也,“你又要去哪裡?”
“現在還不知道,肯定離家裡不近的。”嶽也哼哼了聲,剛剛你還對我那麼兇。
老太太想了想,把酥糖推到他面前,“既然是這樣,那你再吃點兒吧,以後也不能跟我搶了。”
嶽也覺得自己應該說聲謝謝,但是怎麼就那麼不好說出口呢?這態度應該謝嗎?
午飯後閒雲先生叫了陳仲謙和嶽也去書房說話,問了陳仲謙殿試的題目,“你心裡應該已經有準備,如今派官只怕是需要銀子引路,我知道你夫妻二人不會願意低頭的。”
陳仲謙輕輕點了下頭,“謀求一官半職,自然想為民做主,哪裡的民都是民。”
嶽也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能吃苦,爺爺不用擔心。”
閒雲先生笑著說,“你們都很好,只是這一去只怕難再見面了,如今世道很亂,你們在外一定要保全自己,活著才有希望。”
兩人應下,他們有屬於這個年紀的意氣風發,想著靠自己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為科考所遇到的不公憤慨,卻不知亂世中的生離死別會在他們的人生中揮下多麼濃墨重彩的一筆。
……
因為仁濟堂治好了魏芸的病,魏員外倒是有些關注仁濟堂,又得知這探花郎的娘子是仁濟堂的大夫,頓時覺得應該親自上門道謝。
商賈之人最要緊的就是打點各路關係,連知縣都想和這位探花郎交好,更何況他了。
魏家準備了一車的賀禮,魏員外和魏楓一起去了大坳村,得知陳仲謙在陳雲昭家,便直接朝著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