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貢院放出訊息,次日便會放榜。
京城的考生們紛紛前去寺廟拜佛,希望自己能得一個好名次。
劉兆飛說,“要不我們去寺廟裡看看吧?”
陳仲謙擺擺手,“名次都已經定下,現在去拜佛是不是晚了一些?”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啊,幾人便作罷了。
嶽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陳仲達說道,“你還真是淡定,明日便要放榜,你就一點都不在意成績如何?”
“在意有什麼用,反正名次都已經定下了。”嶽也打了個哈欠。
陳仲達和劉兆飛看了看陳仲謙,“你和我大哥還真是好兄弟,說的話都差不多。”
嶽也嘿嘿一笑,伸手便攬過陳仲謙的肩膀,“那是當然,最好的兄弟。”
陳仲謙斜了他一眼,“手,別逼我打你。”
嶽也撇撇嘴,“我還是喜歡以前弱不禁風的你,現在動不動就要打人。”
想到這樣的日子就快要結束了,他們幾個若是被派官,那一定是天南地北,不知道哪一年能見上面,心裡頓時又有些傷感。
“還是考不上好,考什麼功名啊?”嶽也嘆了口氣,他還是覺得在書院一起唸書的時候比較快樂。
劉兆飛問他,“嶽也,你家到底在哪裡啊?一直也沒聽你說起過你家是做什麼的。”
嶽也笑了笑,“這一次回去說不定你就知道了。”
嶽院長不想他太特殊,所以一直都不讓他說自己是嶽山書院院長的兒子。
這一次若是考中功名回去,被派了官職,那也沒有繼續瞞著的必要了。
他們幾人正說著話,劉勳從外面進來,看都沒看他們,徑直上了樓。
嶽也說道,“三天兩頭提著東西出去,也不知道是找上了什麼樣的靠山,我倒要看看他的名次如何。”
陳仲達和劉兆飛心裡琢磨,如果劉勳的名次好,他們可真是要氣死了,劉勳這樣的人憑什麼啊?
次日還不到放榜的時候,客棧外面就熱鬧起來了,宮裡來了人報喜。
狀元,榜眼,探花這前三名是要由宮裡來人親自報喜的。
附近好幾家客棧,掌櫃的一大早就在門口張望,希望自家客棧能有個好意頭。
報喜的隊伍走到客棧前面,徑直朝著這裡來了,掌櫃的欣喜不已,“敢問公公,是哪位郎君蟾宮折桂了?”
領頭的太監清了清嗓子,“湘南府興平縣永和鎮貢生陳仲謙,御賜探花郎,陳探花可在?接賞。”
掌櫃的激動壞了,他能不知道陳仲謙是誰嗎?那可是會是第三名啊,
早就知道這位郎君有本事,果真是中了一甲。
小二已經上樓去叫陳仲謙,陳仲謙點了點頭,一臉淡定地下樓接下賞賜,又給了領頭太監幾枚梅花銀錠答謝。
這是林喜悅給他準備的,就是在這種時候用,領頭的太監高興地接下,“陳探花果真是一表人才,探花郎實至名歸啊。”
要知道探花郎可不是隨便當的,雖說是第三,但是你得長得好看,要不然可能會讓後面的順位頂上來。
陳仲謙這樣貌,京城達官貴人家中的公子也挑不出幾個能比,那是相當出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