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悅又是和莊大夫一起去的魏家。
真正治病的人是她,這個事情只有仁濟堂的幾個人知道。
帶上莊大夫,許多事才方便說,魏家也才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魏芸吃藥膳以來,這是第一次發病,據照顧她的丫鬟說來,這一次沒有之前那麼嚴重,出血減少了很多。
林喜悅詳細地問過了病情,然後又和莊大夫把了脈,心裡大致有數了。
幾人到了花園說話,“魏小姐的病情好轉很明顯,藥膳的方法有用,要繼續用藥,偶爾發作一次也是很正常的。”
魏楓點點頭,“如此我便安心了,不知小妹的怪病可否根治?”
林喜悅說道,“李大夫跟我說了,這個病很少見,用藥也只能是控制病情,根治很難,但是控制得好的話,可以做到數年不發作。”
魏楓心裡也就有數了,雖然不能根治還是有些遺憾,但是人也不能太貪心了,能遇到這麼一位神醫都相當不容易了。
林喜悅自己也很想治好魏芸的病,這就是難得的病例啊,一定得珍惜,可以試試老教授的那個方子到底有沒有用。
只是其中有兩味藥很是罕見,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她將藥名告訴了魏楓,魏家財力雄厚,要是能找到最好。
轉眼到了下學的時候,陳仲謙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書院門口,一輛馬車已經等在那裡了。
“陳郎君請上車,小的是魏家的車伕,以後就由小的接送您了,管家交待小的,一定要把車趕得穩當一些。”
陳仲謙一臉懷疑,之前還遇上了黑車,不得不防。
那車伕又拿出一封信來,林喜悅的筆記他認得,這麼醜的字也沒人能模仿。
給你搞了輛車,安心坐就是了,不要錢。
陳仲謙笑笑,這就是她說的辦法啊?
他讓車伕送到村口就行了,自己走回去,又讓他早上不必來接。
林喜悅去林子裡採藥剛回來,和陳仲謙在門口撞上,叉腰說道,“怎麼回事啊?這魏家還敢誆我,沒派人送你嗎?”
“送了,我在村口下車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林喜悅笑了笑,“就跟魏管家說了聲,我相公放學回家太累了,他立馬就安排了車,我也拒絕不了啊。”
她還有拒絕不了的?就差把意圖寫在臉上了。
“哎呀,不必在意,我治好他們家小姐的病,謝我還來不及呢,派輛車接送算得了什麼,安心坐著就是。”
陳仲謙接過她揹著的揹簍,“後日入學考試,考完之後就送小魚入學吧,我已經跟張先生說好了。”
林喜悅笑著點頭,“這當然好,就是不知道小魚能不能習慣。”
小魚想去上學,但是又捨不得孃親和妹妹,一邊高興一邊發愁,跟個小老頭似的。
林喜悅給他做了新書包,又誇了幾句,他立馬高興起來。
嗯,肩上還有男子漢的責任,不能太黏人。
很快就到了入學考試這一天,陳仲謙倒是非常淡定,他其實根本就沒有把那個賭約放在心上,過家家的遊戲罷了。
結果廬山明又想贏他,又氣憤他託關係走後門兒,這幾天覺都沒睡好,頂著兩個黑眼圈來考試。
誰也不知道這一次又要考什麼,院長親自出題,肯定會很有新意。
結果看到題目之後,好多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