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房子有人當監工,做飯的事也有人包攬了,陳仲謙和林喜悅只需要出所需花費就行了。
都說修房子是大事,忙忙叨叨的,一整年都沒個消停時候。
但是這麼看來,還是挺輕鬆的嘛。
他們現在的住處暫時不用拆,所以幹什麼都不影響,做了個這麼大的決定,誰知道還是該幹嘛就幹嘛,太簡單了。
其實這就是鈔能力啊。
鄉下人家攢多少年的錢才敢決定修新房子?
那是處處都要省著的,能自己乾的就自己幹,能請左右鄰居幫忙的就去求個人情,事無鉅細全都要自己操心,也就顯得很累。
不過林喜悅直接找來了專業的施工隊,他們常年就幹這個,又有信得過的人當監工,什麼都交給別人做了,只需要出錢就行,修房子自然也就成了一件簡單至極的事。
那邊陳明義等來等去,沒等到陳仲謙和林喜悅上門,反而是等回來個紅鼻子兒子。
陳宏昌的鼻子是在門上撞了的,差點兒流鼻血呢,他在門外大喊大叫,裡面就是不開門,他只好先回來告狀了。
“爹,那兩個小的當真是要反了,我好好地跟他們說您找他們回家來,結果人家根本就不搭理我,還把我推出門,還拿門撞我的鼻子,我再怎麼說也是他大伯啊,仲謙實在是太過分了。”
楊氏趕忙添油加醋,“我就說仲謙跟著林喜悅學壞了,那妮子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在家的時候裝模作樣呢,這一分了家,立馬就現出原樣,原來仲謙對您多恭敬啊,如今竟然也成了這樣,全然不把您放在眼裡了啊。”
陳秀雲在邊上縮著脖子,心說她爹說話不著調,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沒準兒是他自己說話不中聽,人家把他趕出來了。
陳明義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侮辱,臉都給氣紅了,一拍桌子,出門找陳雲昭去了。
在那破地方修房子,簡直是腦子有病,得了錢也不該是那麼糟蹋的,就不信三叔也由著陳仲謙胡來。
“三叔,我也是為了仲謙著想,家已經分了,那孩子脾氣又倔得不得了,他總覺得我要害他,說什麼話他也聽不進去,我只能是讓您出面了。”陳明義說著說著,嘆了口氣。
“我估摸著是林喜悅躥騰的,在那裡修房子幹什麼啊,又住不了多久,以後那房子就成了他的。”
陳雲昭抓住了重點,斜眼看他,“你為什麼就覺得那個房子他們住不了多久?我看仲謙和喜悅兩個人日子過得挺好的,小魚和小朵也很乖巧,等仲謙身子好了,再添上兩個孩子,怎麼就住不了多久了?”
他哪裡不知道陳明義的意思是陳仲謙活不了多久,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氣憤,當爺爺的對孫子一點感情都沒有,滿腦子想的都是利益。
陳明義頓了頓,“我是說那山邊太危險了,不是還說有豹子出沒嗎?我是為他們著想,要是想修房子,還不如搬回去,反正家裡的屋基也寬,還能往後面擴。”
陳雲昭閉著眼睛曬太陽,“反正我是沒有什麼意見,仲謙是個大人了,他自家的事他自己會處理,用不著我來操心,你要是覺得他做得不對,那就自己去找他說,找我可沒有用。”
陳明義碰了一鼻子灰,越想越氣憤,他又讓陳宏昌去找陳仲謙回家,結果還是沒見到人,從分家過後,他就再也沒和陳仲謙見過了。
他在家裡左等右等,等來的不過是山邊的房子開始動工,鎮上的專業施工隊,需要的材料也是從鎮上送來的,還聽說小吳氏和她的兩個兒媳婦負責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