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門口,李氏已經罵了好一陣了,她就是要讓楊氏把二兩銀子吐出來,至於湯藥費,她知道陳家不可能給的。
陳明義已經在家裡發了一通火,最後還是隻得出面,請了李氏進去說話,二兩銀子逼著楊氏給掏出來了。
李氏怒道,“我男人吃了那麼大的虧,都是你們害的,湯藥費不給啊?”
楊氏叉腰衝過去,“你蠻不講理,你男人本來就是獵戶,常年打獵哪有不受傷的,這一回不過是他自己運氣不好,還能怪我頭上啊?他要是有本事,真把那豹子給打了,你們家不得賺幾百兩銀子啊?”
“我呸,都是你瞎起鬨,那豹子是人能馴服的嗎?要不是你說得輕巧,我男人才不會上當受騙。”李氏半點也不怕,看不慣楊氏很久了。
兩個人吵了幾個回合,陳明義覺得難聽,起身說道,“李氏,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是我家大兒媳願意看到的,又不是她讓豹子去咬人,這事兒也就是個意外,他們收的二兩銀子也給你了,你可不要太過分,都是一個村的,別傷了和氣。”
李氏本來也沒想著要回湯藥費,陳明義說話了,她也就順勢打住,“我就給陳叔一個面子,不跟她一般見識,不過你們家的人也看好了,別想著從我家賺錢,我男人自己知道進山打獵,用不著你們假好心。”
等李氏走了,陳明義把桌子拍得砰砰響,“混賬東西,你們兩個混賬東西,真是給陳家抹黑,仲達馬上就要考嶽山書院了,要是讓人知道他的爹孃是唯利是圖的人,他的名聲能好聽嗎?”
陳宏昌不滿,“怎麼就唯利是圖了?我們親眼見著豹子,賣訊息給他,他自己沒本事才偷雞不成蝕把米,那還能怪我們頭上啊?要我說就不該還錢。”
“不還錢鬧起來好看啊?”陳明義怒不可遏,“果然,和仲謙他們兩口子沾上就沒什麼好事,都是禍害,你們也別往那裡去了。”
楊氏說道,“爹,我們還不是為了家裡的生計,仲謙那裡還得去,您沒聽李氏說嗎?吳麻子藥費花了好幾十兩呢,為了保吳麻子的命,竟然給了林喜悅幾十兩銀子。”
吳氏剛剛就覺得疑惑,“吳麻子是傻了嗎?竟然把銀子給林喜悅,讓林喜悅治病,我看就是李氏為了要錢胡謅的。”
楊氏擺手,“不是,真不是,我雖不知道吳麻子是不是給了林喜悅幾十兩銀子,不過我早上出去聽人說了,昨晚上的確是林喜悅給吳麻子治的傷,聽說連鄰村的李大夫都沒辦法止住血,林喜悅真給治好了。”
陳家幾個人開始疑惑,林喜悅會治病?以前也沒聽說過啊。
陳宏昌道,“管他的,就算不是幾十兩銀子,但是肯定是給了錢的,爹孃,你們去找林喜悅要吧,你們是她爺爺奶奶,她還能不孝敬?”
不得不說,陳明義和吳氏真的動心了。
家裡分了那麼多東西出去,本來就艱難了,陳仲達馬上又要考嶽山書院,這兩年開始下場考科舉,這都是花錢的啊。
“老頭子,要不然我去看看?”吳氏還是惦記著那幾十兩銀子。
陳明義沒說話,起身回屋了,吳氏明白,這就是預設了,讓她去陳仲謙那裡要錢,他不會發火。
另一邊,一家四口洗完了衣裳,一人拿些東西往家走,終於把衣裳給晾好,又該做午飯了。
林喜悅中午打算做幾個小炒菜,天氣熱了,也不想吃那麼多肉。
陳仲謙照例幫她擇菜,林喜悅忽然道,“她們的話還真是給我提了個醒。”
“什麼?”
林喜悅放下菜刀,“這房子的確是太破了,就這麼一間,廚房還是露天的,不像個樣子,我們修新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