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都不趕集,林喜悅每日都去陳家看陳雲昭,回家則是忙著修柵欄,其餘的時間就進山裡去找藥材,順便找一些山珍。
陳雲昭的病好得很快,次日就已經沒什麼事了,不得不說,老爺子身體還是很好的,很多老人都病不得,一場風寒就能去掉半條命。
林喜悅給他用了藥是一回事,他自己的身體底子好也是很關鍵的。
現在還是有些咳嗽,林喜悅想給他弄點兒藥吃吃,結果就是不出來藥,她還沒摸清藥出來的觸發機制,也只能是隨緣了。
不過這點咳嗽不算什麼,甚至不用喝藥,林喜悅給他把脈,然後說了幾樣藥材,“就這幾樣藥,然後買一些龍骨,撇掉油,燉上幾次湯就會好了。”
陳雲昭聽說不用喝藥,高興得差點兒從床上蹦起來,“那可好,這法子我喜歡,你可記住了?”
陳宏康笑著點頭,“爺爺放心,一會兒我就讓仲文去買,晚上您就能喝了。”
今日陳仲謙帶著兩個孩子和林喜悅一起來的,這會兒聽林喜悅說太爺爺沒事了,陳仲謙也鬆了口氣,讓兩個孩子去和陳宏康的兩個孫孫玩兒。
陳雲昭看著林喜悅,十分滿意,“仲謙媳婦兒很好,太爺爺以前沒太注意你,你不要往心裡去,這一次我才知道你的性子如何,這一回也多虧了你給我治病。”
林喜悅只是笑笑,不說話。
陳雲昭主要還是跟陳仲謙說話,這幾年陳仲謙過得太苦了,這又是他大哥最看重的重孫,他也多了幾分疼愛,知道林喜悅一心向著他,老爺子心裡就踏實了很多。
一直說到他想睡覺了,他們兩個才離開了,帶上孩子往家走。
“你還是沒跟我說為什麼。”林喜悅突然說道。
陳仲謙看了她一眼,明白過來她問的是什麼,“沒什麼好說的,我一個不知什麼時候就要死的人,爭那麼多做什麼?”
“那也不該留給他們,什麼孝道,什麼狗屁,他們對你那樣,你倒是寧願過著苦日子也要把錢留給他們,太傻了。”林喜悅有些氣不過,她不是個吃虧的人,所以看見別人吃虧也覺得受不了。
陳仲謙張張嘴,沒好意思說,其實他曾經寫了一份遺囑,如果他過世了,屬於他的那一份家產會留給她和兩個孩子。
如實早早地讓爺爺知道他什麼都清楚,這幾年又會生出變故來,也許最後他們什麼都得不到。
若不是吳氏想要賣孩子,他依舊不會捅破這層窗戶紙。
這幾日發生的事全都不在他的計劃當中,他的身體沒有越變越差,他們也到了自己的跟前來。
以後不知會如何,但是大概不會跟著他的計劃走了。
林喜悅明顯是誤會了,但是他也並不想解釋,當著她的面說,自己那麼做是為了他們母子考慮,總覺得有些不大自在。
“以前傻,以後不傻不就行了?”陳仲謙道,“你可一定要治好我的病,要不然你就成了寡婦。”他也有閒心說笑了。
林喜悅哼了聲,“寡婦又怎麼樣,我就算守寡,那也是最迷人最有魅力的寡婦,不知多少單身漢子看著我流口水。”
這樣的話也就她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