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一頓。
“說實話。”沈晚清看著他補充了一句。
聞言,江肆只好道:“這具身體已經不行了,生命力枯竭,我只能出來用魔力滋養他。”
說著,江肆蹭了蹭她,牽著她的手親了親,“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我會一直陪在清清的身邊,直到死亡。”
“真的?!”
沈晚清神情一怔,眼裡止不住的笑意。
“嗯。”他頷首。
“清清想不想要我留在你身邊?”他把玩著她的指尖,微抬著長睫,黑眸中邪肆朦朧。
沈晚清毫不客氣的親了他一下,“當然了!”
江肆揚眉,將她抱起來,唇瓣摩挲著她的臉頰,“我也是。”
“誒,對了。之前二爺說他昏迷的時候,有人在夢中告訴他我還活著的,是不是你說的?”沈晚清問。
江肆點頭,“是我。他那時候求生欲太低了,身體脆弱不堪,幾乎隨時都會死亡。我沒辦法,只能強行分出一縷神魂去告訴他,讓他好好活著。”
其實江肆還有話沒說。
那時候,晨灣碼頭爆炸的時候,他就差不多已經甦醒了。
因為共情的原因。
他遠比景硯修更害怕沈晚清的離開。
就像十萬年前一樣,拼盡了全力也沒有拉住她。
恐慌佔據頭腦,讓他瞬間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竭盡全力的想要救她。
江肆的眸子暗了一下,幽深無比。
他抱著懷裡的女孩,親了親。
很是熟練的轉移話題。
“清清吃飽了,也該喂喂我了。”
他摟著她到床上,咬著耳根:
“距離上次吃,可是有好幾百年了。我已經餓壞了,清清。”
沈晚清被吻的迷迷糊糊。
片刻的清醒後,她又十分擔憂:“可你的身體?”
“沒什麼大礙。”
他堵住了她的唇瓣,只剩下嗚咽。
強大如斯的男人紅著眼尾,情動之處,恍惚間的,好像眼尾又出現了那淺淺的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