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一聽是沈晚清準備好了戲要唱他聽,頓時心裡一喜。
最近這段時間,他整天聽沈晚清唱戲。
從原本對戲不感興趣到現在對戲十分的熱愛。
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真香過程。
可……
沈父有點猶豫了。
他看著眼前的景硯修和景文彬,這兩位看著好像還不打算離開的樣子。他要是主動問人傢什麼時候走,那就太不禮貌了。
沈父遲疑再三,隨口問:“景先生,二爺,你們現在急嗎?”
景文彬是不急,畢竟他來蘇州只是為了見沈父而已。他側眸看向景硯修,硯修好像還要處理一些事情吧?畢竟才感到蘇州,一切都還沒打理好。
想著,景文彬抿著唇瓣,回道:“我們還有些要事要——”
“不急。”
冷淡平靜的嗓音打斷了景文彬的話。
沈父原本還以為能送走這位大爺,聽著大爺的話,沈父還沒來得及揚在嘴邊的笑僵了下來。
沈父看著面前這位難以捉摸的二爺,硬著頭皮繼續說:“既然二位不著急的話,那有沒有時間陪老夫一起來聽一場戲?”
景文彬沒說話。
景硯修倒是淡淡頷首,“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沈父連忙道。
景文彬的視線有點耐人尋味。
……
從大廳繞到後院,沈父和沈母走在一起,景硯修、景文彬和蘇副官三人跟在後面。
景文彬和蘇副官兩人的臉色都有些茫然,特別是蘇副官,他完全不明白二爺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留在沈家聽戲。
走在前面的沈母偷瞄著後面那位風光霽月的二爺,她對沈父道:“你說的二爺是誰啊?”
沈父聞言,恨鐵不成鋼,“你啊,就是在後院待久了!景硯修啊,北平的那位爺!你還沒聽說過嗎?中南六省和東三省的掌權人!”
沈母一愣,突然的就有些印象了。
她睜大眼睛,差點驚呼了出來,“就是那位殺伐決斷的景二爺?”
沈父趕緊拉住沈母的手,“小聲點!你不想活了!”
“天哪,你怎麼會和景二爺有關係啊?”
沈父無奈:“這也怪我。景文彬的名聲不如景二爺的大,他的身份我也一直都沒懷疑,就以為只是個普通的商人,誰知道是那個在全國連鎖,商業佈滿的商人景文彬。”
沈父嘆息一聲,“算了算了,我去跟他們聊聊。我是主,要是不招呼客人,別人會說我們失了分寸和禮儀。”
沈父又轉過頭來和景硯修以及景文彬三人聊著,不過景硯修幾乎從未出聲,只是靜靜地跟在沈父的身後。
也不知道說到了哪裡,突然的沈父興致高昂滿是自豪的說:“我這個女兒啊,前段時間出了點事。現在人好了,不喜歡詩詞歌賦,反倒迷上了唱戲。但是我女兒唱的很好,一點也比外面的那些戲子差!到時候景先生和二爺去了,我敢保證你們一聽肯定就會喜歡上聽戲的!”
一聽沈父這般拍著胸脯篤定的話,景文彬覺得有些好奇了。
幾人已經走到了院內擺好的戲臺,他們坐在了椅子上。
戲臺上的幕簾還沒有拉開,後臺的角兒還在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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