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話的時候,景硯修的心中彷彿釋然了一般。
他站在那裡,又突然好像很平靜的樣子,站在那裡目光溫柔的看著她。
青年毫無顧忌的張開雙臂,他將自己的軟肋毫無保留的露出來。
“清清,開槍吧。”
是啊,她恨他。
被人利用又只能不恨呢?
換做往日他人利用了他,那人早就被他千刀萬剮的扔去喂白狼了。
她只是想殺了他。
很正常的。
前半生都浸泡在殺戮和血液中,他手上沾了太多的血,能死在她的手上,也算是他的歸宿了。
他,心甘情願。
景硯修將視線落在歹徒的身上,語氣冰冷的道:“按你說的,殺了我,你必須得放了她!”
歹徒聞言,笑了,“這是當然!你知道,我的目的從頭至尾只有你一個人。”
聽了後,景硯修閉上了眼睛。
他靜等著子彈穿過心臟的那一刻。
周圍似乎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晨灣碼頭的四周傍水依山,四周都是巍峨高聳的高山,翠然綠意一片。
嗅著清新的空氣,還有小鳥嘰嘰喳喳的聲音。
以往被他忽視的日常西街好像這一瞬間的都湧入了腦子一般。
人生就宛如走馬觀燈一般一幕一幕的在自己的眼前閃過。
他的人生枯燥又無味,浸泡在那充滿血腥味的戰場。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弱小無助地敵人在自己的面前顫慄的害怕求饒,最後又麻木冷漠的看著敵人死去時不甘的眼神。
權力、榮譽、財富這些幾乎從來都不需要景硯修去琢磨得到,從小錦衣玉食,他所有的一切全由父親安排。
大哥不願打打殺殺,棄軍從商,父親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他的身上。
他就像是個毫無感情的木偶一樣,年紀輕輕便接下來了父親的部分兵權出門從軍,至此經年流落在外打仗。
也不負父親所望,外出征戰幾年便將整個中南六省、東北三省納入了自己的麾下。成為了史上最年輕、也最具權威的對掌權人。
他就宛如神明一樣,生來便是尊貴的,寄予了無數人民的希望。
有他在的地方就相當於落下了一個安穩的詞,抵禦外敵,南征北戰,庇護和殺戮無時不刻的都在圍繞著他。滿手沾滿了鮮血了,一具具身軀在他面前倒下,這是殺戮;但身後又是人民安穩的生活,那是庇護。
可是神明總是缺乏情感的,因為無慾無求的才能如此強大。他生活的地方危險陰冷又充滿著狡詐,陰險計謀,為達目的不折手段,這些在他眼中早已是幾乎正常的手段了。
南京失守,的確是在他的計劃之中,他身負重傷也不過是迷惑的敵人的一個噱頭而已。
她說他利用她?
景硯修很迷茫,利用麼?
他其實不太明白,從頭至尾只要是沾上和她有一點關係的事情他就無法弄明白。
或許存有那麼幾分心思,卻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為自己找個縱容自己接近她的理由罷了。
若是真存在利用,又怎麼會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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