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不淡的話語落在景硯修的耳中。
卻倏地如一道悶鍾在心頭一震。
瞳孔微縮。
女孩她站在那裡看著他。
眸子很平靜。
她對歹徒又重複了一句。
“你不是想殺了他嗎?我替你殺了他。”
那名歹徒似乎十分驚訝沈晚清的轉變,不明白沈晚清為什麼突然的這麼很景硯修。
歹徒冷笑著說:“你想殺了他?”
“對。”她點頭。
“你讓我憑什麼信你呢?”歹徒道:“說不定你是和這個男人一起合謀算計。我讓你殺了他,等會你跑了這麼辦?”
“你不信我?”
沈晚清揚揚眉,“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訴你,這個男人是怎麼利用我的。”
這是一場從開戲就謀劃的騙局。
從頭至尾,都是利用和欺騙。
景硯修沒有受傷,但是他卻稱病受傷回北平養傷,主要是目的是讓其餘逃亡的黨羽鬆口氣。
他之所以答應做自己的靠山,其實也無非是想對外營造出自己對一個女子心生情感的形象罷了。
就算是沒遇上她主動送上來,他也依舊會有另外一個誘餌。
一個讓世人以為足以喜愛,他十分在乎的軟肋誘餌。
這些日子在北平不論是在外還是在內他都對自己縱容萬分,因為這麼多位面以來,感情心悅和喜歡在她眼中已經是理所當然的存在了,所以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現在想來估計是做戲給外面的那群盯著他看的人看的。
就像是這一次將她帶來上海一樣,什麼都不需要她做,只需要她在眾人面前轉悠一圈。
這樣就相當於告訴那些人,他把他的軟肋帶過來了。
臨走時的不輕易的咳嗽,也是為了告訴他們他身上的病還沒痊癒。
又有軟肋,又有傷。
這不是擺明著告訴他們有機會進行刺殺麼?
一場蓄謀已久的計劃宛如一張看不見的網一樣,在獵物們放鬆警惕的時候一網打盡,而後無情的包裹吞噬。
沈晚清將這些話全都告訴了歹徒,“相比你也是因為聽了這些傳聞,所以才想見我挾持住,來威脅他的吧?”
歹徒的臉色變了變,沒說話。
見此,沈晚清又接著道:“你覺得身為一枚棋子的我,你真的可能會利用我殺了他嗎?”
沈晚清千算萬算完全沒算到自己居然會在景硯修的計謀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