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巫婆的整個臉色都變了，“你說什麼？”
“沒聽清？”他神色淡然，睨眸看著她，冷淡的揚眉。
巫婆掩蓋住臉上的驚慌，定住心神道：“我想你是搞錯了，我這裡並沒有什麼能夠讓人魚變成人類的這種東西。”
“可是，我聽說你們人魚族數幾十年前有過這麼一個傳聞……”他輕緩的開口，語氣淡淡的，可卻驀然的讓巫婆心驚一下。
巫婆一副堅定道：“那隻不過是傳聞而已，又有誰真正的見到人魚變成了人類呢？”
看著一副堅定不肯鬆口的巫婆，西爾南抿了唇瓣，他漸漸的失去了一點耐心。
他冷淡的站在那裡，睥睨的掃了一眼巫婆，“我過來不是跟你兜圈子的，如果你不給我……”
巫婆看見對方冰藍色的瞳仁閃過絲嗜血，那雙純淨的瞳仁似乎隱有變為赤紅的徵兆一般。
西爾南掀開長睫，泛著赤紅的瞳子看著巫婆，“我不介意滅了整個人魚族。”
巫婆心中猛然震驚，她不禁往後退了一步，這時她才仔細的打量著西爾南。
之前因為對方的容貌十分精緻的原因，她一度的認為是他們美人魚族內的美人魚。來找她也只不過是因為偷偷愛上了人類，想要嘗試一番到她這裡來尋找方法而已。
可如今，當巫婆看著少年赤紅嗜血的瞳仁時，巫婆才怔怔的反應過來，“……你、你是食人魚？”
巫婆的話語中滿是不敢置信。
這種猩紅的瞳仁只有食人魚族才有，可是如果真的是食人魚，又為什麼會長得這麼辦的好看，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那些醜陋的獠牙？！
“我是不是食人魚這對你來說不重要。我來的目的只是為了討個藥而已，並沒有想對你們美人魚族做出什麼事的心思。但如果你若是執意不將那藥給我，那我也就保證不了，等會我會做什麼事情。”他扯著嘴角，嗓音寡淡的開口。
巫婆猶豫了，她抬頭看著雖然神色平淡，實則對此堅定不移的少年有些躊躇。
半響後，她沉思片刻，猶豫的開口：“我這裡的確是有那種藥……”
西爾南眸光輕瞥，原本輕眯著的沉寂的冰藍色瞳仁在巫婆說話的時候，突然緊縮了一秒。
“但是……這個藥是在一個條件下才能夠發揮作用的。如果你使用了這個藥，你卻沒有完成這個條件，那麼你就會……就會變成泡沫……”巫婆說話的時候吞吞吐吐的。
西爾南聞言，輕輕地蹙起了眉間，“變成泡沫？”
巫婆點點頭，“對，變成泡沫死去……”
說起這個，只見巫婆沉重的嘆了口氣，“其實，那個傳聞也算是真的，但是那個結局卻是沒有那麼的完美。”
“世上關於美人魚的傳說有許多，都說美人魚有著漂亮的容貌，優美動人的嗓音，好看的魚尾等等……世人對我們美人魚好奇，可我們美人魚又何嘗不對世人好奇呢？”
“在幾十年前，我們美人魚族的確是出了一個漂亮的小女娃子，女娃子對外面的世界感到好奇，便偷偷溜出來，來到了人類的世界。她遇到了一個人類，一個靠捕魚為生普通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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