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們總算是意識到了,自己看上的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一頭會吃饒母老虎。
於是,他們都佝僂著身體,嘴裡一個勁的在那裡討饒道:“奶奶哎!你別打了!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那悲慼誠摯的哭嚎聲,像是死了他們的親人似的,讓那些看熱鬧的鳥們,都開始對他們同情起來。
而山底下,臨近這裡最近的一戶人家,是兩個老夫婦在家裡帶自己的乖孫。
乖孫才將將五歲。
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年紀。
這個乖孫耳朵厲害,聽到了順風而來的痛嚎聲和哭求聲。
於是,他便睜大自己的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真童稚的問著自己的奶奶道:“奶奶啊!今山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慘叫聲啊?”
他奶奶年紀大了,兩隻耳朵聽到這話,當即一愣。
支楞了半,硬是聽不清楚風裡頭在些什麼。
於是,她憑著自己的老經驗,教育自己的乖孫道:“因為啊,這都已經是春了,山上的野豬們都在發情呢!發情,你懂不?”
那乖孫聽到奶奶竟然問他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他一臉困惑的搖了搖頭,道:“奶奶,我不懂!您能告訴我這發情是什麼嗎?野豬們為什麼到了春就發情呢?他們夏發情,秋髮情,冬發情不可以嗎?”
“哎呦喂,我的乖孫這個聰明的孩子,竟然會問出這麼多的問題來。可難倒你奶奶了。我奶奶跟你,這野豬發情就人妖要發情一樣,都是一門學問呢!奶奶跟你……”
這裡有人藉機向自己的孫子傳授人類起源的奧秘,那山上打人打的正爽的李萃華,嘴上在哼著自己有自己創新自主權的歌。
“白兔,白又白,兩個鐵錘掄起來。愛砍人頭和青菜,蹦蹦跳跳真可愛……”
這歌她唱的很投入,她一口氣連唱了將近十遍了之後,這才慢慢的停下自己打得有些發麻的手。
她靜靜的站在那裡,輕輕的活動了自己的手腕。
看到眼前的兩個男裙在那裡,不省人事的樣子,李萃華便想著,該怎麼處理這兩個人?
是繼續打下去把他們打死之後為止?還是直接開他們膛剖他們腹?
還沒有等她想出一個絕佳的方案來,她便聽到林子裡有悉悉嗦嗦的響聲。
那些響聲是從山下一里之外傳來的。
聽到這動靜了,李萃華一下子就警覺了起來。
緊接著,她突然像是躥猴附體似的,咻咻咻三兩下的就爬上了一旁最粗最高的大樹。
爬到二十多米的樹幹上時,李萃華雙手雙腿緊緊的抱住它,從上往下看,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往這邊走的一群人。
這些人大概有十多個人,看樣子全都是村裡的獵戶。
沒田沒地的,全都是十年前遷進來的外姓人。不過,好在他們都挺年輕。
最大的三十多歲,最的也十多歲了。
如今的他們衣衫襤褸,邋里邋遢,從頭到腳全都是補丁,穿的跟那難民似的。
也就他們手上的繩索,幾把刀值點錢。
看到這麼多人上來,李萃華想了想,便果斷決定,暫時不去了結那兩個半死不活的男人了。
她剛才也打的爽快,這兩個人只打他們一次,還是太可惜了一點。
殺掉他們的話,自己有那個能力,以後呢,也有的是機會和時間。
接著,她三兩下的溜下了樹,迅速回到自己先前丟棄的破籃子那裡。
很好,那條菜花蛇被她捆的紮紮實實的。還沒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