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開了暖氣，欄板升起來，阿九給他換著衣服。
宋晉喝著熱水，阿九給他的額頭和膝蓋上了藥。
“上醫院吧，應該會感冒。”
“不用，回去洗個澡就可以了。”
阿九拿著藥盒的手頓了頓，將藥膏放回去，“我看著你洗，別碰到傷口了。”
“好。”
······
浴室裡，阿九盛滿了一整個浴缸的水，溫度夠高。
她用紗布和塑膠袋給宋晉的額頭、膝蓋遮的嚴嚴實實，整個人泡在水裡也不會碰到。
她坐在浴缸外，給宋晉洗頭。
“別想那麼多，我好好的，你也好好的，陪在我身邊就好了。”
“沒想那麼多，”阿九按摩得很舒服，宋晉覺得自己身上的傷痛少了許多，“只是聽說有用，去試試看。”
“拜佛不如拜我，”阿九點了一點泡沫點在宋晉鼻尖，“你求我，說不定我大方同意呢。”
“求你，小九。”男人的聲音低沉，酥麻到了她的耳。
“我同意了。”
“······”
“我伊小九啊，一定會好好活著，好好愛宋晉的。”
······
阿九盡力了。
她讓伊九的生命多綻放了兩年半。
這天，是十一月十一日。
他們的第三年。
宋晉的伊九，離開了宋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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