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昕低頭看了看自己逐漸僵硬的身體,樹精的藜君慕,是前世的他還是現在的他替別人背了黑鍋?
若是前世的他做的,那他為什麼要騙樹精的內丹?還有,沒了內丹,樹精又是怎麼活下來的?三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糰子看著古樹綠光大盛,急得用爪子不停的刨地,怎麼辦,難道真要……
無奈的閉了閉眼,黑色的光芒吞噬開來,柔順的黑毛全部炸起,兩個巴掌大的身體暴漲,雙眼赤紅的盯著比它高一半的古樹,鋼爪曝,大地顫抖著塌陷一塊。
半獸人愣了愣,這不是……
“落月!”
糰子一怔,這個名字好久沒人喊了。
半獸人看起來有些欣喜,上前了一步,“你是落月對吧?元大饒神獸。”
元?那是誰?糰子皺了皺眉。
那時它還不是糰子,它一出生就被賦予“落月”,它記得,從一出生,它就不停的在戰鬥,直到……遇見那個跟它一樣穿著一身黑的人。
“嘿,不點,你殺那麼多妖獸做什麼?它們哪裡惹到你了?”那人慵懶的靠著樹幹,一襲玄袍被風輕輕揚起,聲音……那是它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它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唔……
“我不。”
“世間萬物,在我看來都。”那人眯了眯好看的眼睛,道。
“是麼?”落月想著。
那人輕笑道:“你好呆啊,要不要跟我走?”
落月:“跟你走?有什麼好處?”
那人從寬大的衣袖裡掏出一包香香的東西,“吃不吃?”
落月嗅了會,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吃。”
那人拆開包,把炸的金黃的魚乾送到它嘴邊,還沒等落月吃下,他有些苦惱,又道:“你這麼大,萬一把我的手一塊吞了怎麼辦?能不能變點?”
落月頓了頓,被魚乾的香味引誘著,它忘記了賦予它名字和生命的饒警告,黑光一閃,殺了無數妖獸的落月成了一隻誰都能欺負的黑貓。
“哇!敢不敢再萌點?”那人雙眼放光的把它抱了起來,使勁揉捏。
“喵?”落月無辜的望著他,魚乾!
那人又狠狠地揉了它一會,坐在樹下把魚乾送它嘴裡。
“喵嗚喵嗚!”真好吃!落月吃的不亦樂乎。
“不管力量有多強大,到底還是一隻貓啊。”聲音帶著點悲涼,更多的是諷刺。倒不是在諷刺落月,而是……
“喵嗚!”沒有魚乾了!落月有些不滿的撓了他一下。
那人輕笑著握住它滿是血跡的爪子,“我也沒有了,但我家還有,跟我走,如何?”
跟他走?落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成堆的屍體,眼底是濃濃的厭惡。
“好。”落月僵硬的吐出一個字。不用精神力話,真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