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顧止容終於發飆，大吼一聲，嚇得程全和宋婉不敢再作停留，匆匆忙忙走遠。
宋婉聽到裡面傳來不小動靜，她問程全道：“皇上為何發這麼大的脾氣？”
程全並不想和宋婉說話。
在他看來，宋婉這個人比宋昭儀偽善，他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跟對方說上話。
宋婉見程全不搭理自己，不高興了：“我在說話你沒聽見嗎？”
程全什麼也沒說，只留給宋婉一個背影。
宋婉氣極，小聲唸叨：“有什麼了不起？待我飛上枝頭當鳳凰，就是你程總管來巴結我。”
程全仗著自己是總管，平素對她愛理不理，還不願意跟她說話，這個樣子真讓她想打人。
不只是程全，還有興慶宮伺候的其他奴才也是眼高於頂，都不願意和她說話，就連小景子那個見風駛舵的也不例外。
大約半個時辰後，宋婉再入內伺候時，發現顧止容已經恢復了常態，看不出此前動怒的跡象。
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有些好奇顧止容此前為何動怒。
若是宋姻激怒了顧止容，顧止容當時也不見在朝華宮發作，怎的反倒是回來後，自己在生氣？
她研墨時，試著活躍氣氛，想讓顧止容跟自己說幾句話。
眼前這位是她心悅已久的男子，她總是抱著想成為他女人的這個志願在努力，但是顧止容不願意給她機會。
哪怕是像現在這樣近距離伺候，顧止容也不願對她有好臉色。
宋婉故意找了好幾個話題，奈何顧止容不配合，對她不冷不熱，一句話都沒有，由著她自說自唱。
她就好像是重拳出擊，卻打在了棉花上，沒有激起一點反應。
以前她見到宋姻受寵，以為能成為顧止容的女人是很容易的事。後來等她進了宮，她才知道這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有多少女人終其一生也見不到顧止容一面，更別提侍寢。
像她這樣的宮女，就更別提了，都不知有多少，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宮女能入顧止容的眼。
她實在不能理解宋姻當初是怎麼上的位，居然能讓顧止容如此掛心。
雖然她現在還沒能侍君，但這不妨礙她把自己得寵的訊息傳出去，最好是傳進宋姻的耳中，誅誅宋姻的心。
她卻不知，宋姻一點也不在意。
無論宋婉怎麼受寵，顧止容都不大可能真對宋婉上心。顧止容眼光高得很，怎麼可能真對宋婉動心？
顧止容這樣的人，最起碼的鑑婊能力還是有的吧？
宋婉那麼婊，顧止容怎麼可能看不到？
不想就這樣，宋婉第二天又來找她了：“我特意過來看看姐這裡有什麼需要。皇上雖說現在冷落了姐，但姐也別太灰心，總有一日皇上會想通的。不過，姐還是要抓緊一些，後宮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皇上若找到了新歡，那又另當別論。”
她只差沒有指名道姓，稱自己就是顧止容的新歡。
宋姻徑自逗弄懷中的小奶娃，沒有一點表情變化，宋婉看了有些惱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