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作勢想了想，才回答：“奴婢沒印象。”
宋姻頗為遺憾地看向李蔓：“流風說沒印象，那不好意思了，你還是另謀高就吧，朝華宮也沒什麼位置適合你。”
朝華宮裡還有千蕊這個暗樁，她如果再把李蔓弄進來，那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昭儀娘娘怎能言而無信？”李蔓急得直跺腳。
當日她故意給自己留了一條路，怎知宋姻居然耍賴不認賬，宋姻是她見過的最狡猾的女人。
宋姻只作沒聽見，她進了朝華宮，語帶嘲弄：“真是擰不清，當我是徐德妃那樣好唬弄呢。”
反正她不會收李蔓到自己身邊來添堵的，她還想多活幾年呢。
“就是，李蔓這個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好在主子看穿了她的本性。德妃都被她弄進了冷宮，主子哪裡還敢收她？”流風輕啐一聲。
宋姻深以為然。
那之後，顧止容進了朝華宮，身後還跟著李蔓。
宋姻看到李蔓就皺緊了眉頭。
顧止容是幾個意思呢，這是想把李蔓強行塞進朝華宮嗎？
“李蔓說有話想說，朕便帶她來了，且聽她一言。”顧止容淡聲說道。
李蔓下一刻就跪倒在宋姻跟前：“昭儀娘娘行行好吧，當日奴婢冒險指證了德妃娘娘，現下所有宮殿都不願意收奴婢。奴婢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投奔昭儀娘娘。奴婢保證，只要進了朝華宮，一定會好好當值，不給昭儀娘娘添亂，只請昭儀娘娘給奴婢一個機會。”
她說著還狠狠磕了三個響頭。
宋姻看著李蔓自導自演，這還是在顧止容跟前演，時機挑得真好。
“你指證德妃只能證明你良心未泯，這是好事。你走投無路，也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今兒皇上在這兒，我也就把話說明白了，朝華宮不是慈善機構，我也不是什麼心善人士，你求錯人了，我幫不了你，你還是另謀出路吧。”宋姻好整以暇地道。
李蔓的目標是顧止容，顧止容本尊在這兒，李蔓大可以求顧止容收留，求她有什麼用？
“皇上……”李蔓求救地看向顧止容。
顧止容沒看她，徑自往宋姻跟前遞了一塊水果，才道：“姻兒的話有道理。”
這就是不願意插手這件事了。
“可是奴婢舉報德妃娘娘，護住了皇嗣，這也算是有功勞吧？奴婢也沒有多大的志向，只想有個安身之所罷了，難道這也不可以嗎？”李蔓泫然欲泣。
宋姻為難地看向顧止容：“我這兒肯定是不需要人手了，你的安身之所我也顧不了。或許你可以再求求皇上，總之別再求我，我是鐵石心腸，求了也沒用。”
李蔓為何什麼會倒戈相向，在場都不是傻子，李蔓居然還有臉提起徐德妃。
像李蔓這種變化無常的人，若收下就是嫌自己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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