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止容仔細想了想，對馮昭容有點印象，但並不像宋姻所說的那樣印象深刻。
若真讓他找出一個讓他能深刻記住的女子，非宋姻莫屬。
說不出她有什麼好，甚至有些怪異，但這個女人怪得讓他記得住也是事實。
“還好。”顧止容神色淡淡。
宋姻卻說得興起，又道：“馮姐姐這個人特別有意思，每當婢妾以為了解她的時候，她又打翻了婢妾對她的固有印象……”
說起馮昭容，宋姻有說不完的話題。
她滔滔不絕，並沒有發現顧止容興致缺缺。
兩刻鐘過後，顧止容起身，以古怪的眼神打量宋姻：“你很喜歡馮昭容？”
方才他無意中計算了一回，她提起馮姐姐約有八十次，那興奮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馮昭容是她的心上人。
“馮姐姐是非常有趣的人，婢妾很喜歡。”宋姻見顧止容要走了，忙不迭行禮：“婢妾恭送皇上。”
顧止容走了幾步遠，突然回頭說道：“宋美人，別去招惹德妃。”
宋姻愣了愣，不知該怎麼接話才好。
雖然此前她已經知道德妃對顧止容很特別，可是由顧止容親口說出來，還是讓她壓力山大。
沒想到顧止容這麼快就收到了訊息，這讓她如何是好？
“婢妾人微言輕，不會去輕易招惹大人物，但婢妾是招黑體制，總有人覺著婢妾不順眼，婢妾也無可奈何。”宋姻難得地說了一句真心話。
她說過，她在意的是自己的小命。
如若有人要取她的命，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反擊，哪怕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她從來就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徐德妃將來如果要對付她，她會選擇反擊，哪怕顧止容護著徐德妃。
顧止容眸色複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宋姻看著御駕隊伍走遠，有點走神。
這時馮昭容又悄無聲息冒了出來，站在她身畔，喃喃自語：“皇上是天神一般的男子，每每看到皇上，我就覺得透不氣來。”
宋姻轉眸看向馮昭容，嗔怪地問：“馮姐姐此前去哪兒了？怎麼皇上一來，姐姐就跑得不見蹤影？”
馮昭容回她一笑：“當然是因為皇上來了我才躲開。若皇上看到我，要詔我侍寢，我豈不是會成為徐德妃要剷除的物件。方才皇上說的話我也聽見了，妹妹都不能招惹德妃，何況是我？”
宋姻有些意外她如此袒誠。
“姐姐可是聰慧得緊，我可怎麼辦？已經招惹上了。”宋姻用力踹了一腳石子：“在後宮的生存空間有限，難啊。”
“妹妹比我更聰慧。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慢慢來，德妃娘娘就算要除去你，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這期間，妹妹還是想盡辦法讓皇上喜愛妹妹多一些吧？在這個後宮，什麼都是假的，只有皇上的寵愛才能帶來最實際的的益處。”馮昭容語重心長。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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