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個不知好歹的！”顧止容突然慢下腳步，不再走了。
程全伺候顧止容多年，一見顧止容遲疑，立刻會意：“皇上今兒得空，不如去幽華軒走走吧。宋小主膽敢利用皇上，該罰！”
而宋姻不知自己被顧止容盯上了。
她故意慢騰騰地走，希望顧止容走遠了自己再出現。
當她確定前面已不見顧止容的身影時，這才踩著輕盈的步子往幽華軒而去。
流風一路上都在唸叨今兒個在明熙宮下蕭淑妃臉的事，她要有第二個選擇，也不會自尋死路，現在才來害怕後悔有啥用？
幽華軒內很寧靜，她遠遠看到就面露歡喜，但是當她看到不該出現的御前侍衛時，轉身就想走。
程全的聲音適時響起：“宋小主這是要上哪兒去呢？”
宋姻迅速在臉上堆滿笑容，她回頭的時候，已經笑得見牙不見眼：“我道是誰這麼帥氣呢，原來是程總管大駕光臨。”
“小主客氣了，請吧。”程全上前一步道。
宋姻心下忐忑：“皇上心情如何呢？”
程全笑容莫測：“小主看到皇上，不就知道皇上心情如何？”
宋姻暗罵一句“老狐狸”。
她走到門口，先探頭看了一眼，剛好顧止容看過來，正撞見她鬼祟的動作。
她怯怯然收回伸長的脖子，規規矩矩踏進正廳，有模有樣見了禮：“婢妾見過皇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婢妾這麼長時間沒見皇上，發現皇上又比以前俊朗了不少，果然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
顧止容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只是定定地看著她，讓她心裡發毛。
拍馬屁沒用，那要怎麼樣才能哄得顧止容開心呢？
最後宋姻什麼也沒做，老老實實地立於顧止容身畔，做個乖巧的斟茶小妹。
她泡好了茶，遞到顧止容跟前，顧止容看她一眼，接過了茶杯，她看在眼裡，鬆了一口氣。
還願意喝這邊的茶，證明不算太生氣，有商量的餘地。
但顧止容接下來的問題就讓人不是那麼愉快了。
“你和楚王之間是怎麼回事？”顧止容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宋姻垂眸瞼目，正兒八經地回道：“皇上，婢妾能說實話麼？”
顧止容聞言側目，只看見宋姻耷著腦袋，不見其神色：“看著朕說話。”
宋姻依言抬眸，眸色清亮有神，神色坦蕩真誠。
“說。”顧止容觀其色，開了尊口。
宋姻得了聖旨，立刻滔滔不絕地開始咒罵起來：“依婢妾所瞭解的楚王，那就是渣男中的戰鬥機！一開始楚王在宋府走動時，頻頻對婢妾示好，另一方面又同時和婢妾的庶妹宋婉來往甚密，甚至楚王在提出要娶宋婉這個庶女為正妃的決定後，還想婢妾也進楚王府當妾。皇上是明君，給婢妾評評理，碰上這樣一渣男，又位高權重，婢妾能怎麼做？”
顧止容語塞。
她怕是忘了，她口口聲聲稱的渣男，是皇室子弟，雖非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卻也是當朝王爺。
——
突然間感覺很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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