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宋姻本人心裡沒底,流風心裡也是七上八下。
今兒個小主算是把蕭淑妃再徹底得罪了一回,只要有機會,蕭淑妃一定會毫不手軟地除去小主。
兩主僕都覺得命運難測,也不知哪日就在後宮這個吃人的地方掛了。
待到請安結束,眾人依次離去,但是看宋姻的眼神都有些莫測。有些人是幸災樂禍,有些則是帶著同情和憐憫,總歸是各懷鬼胎。
“宋小主請留步。”宋姻正要離開大明宮時,盼睛走了過來。
宋姻知道雲皇后有話要和自己說,依言留下。
“這裡沒有外人,無需拘謹,坐吧。”雲皇后招呼宋姻坐下。
宋姻心想她根本沒有拘謹好嗎?
她入座後,落落大方地問:“不知皇后娘娘留下婢妾有何吩咐?”
“今兒個多得你仗義相言,本宮是想跟你道謝。只蕭淑妃是有仇必報的性子,本宮怕她會擇機對你下毒手,你可要小心著些。”雲皇后也不避諱,直言道。
“謝皇后娘娘關心,婢妾會小心為上。再者,為皇后娘娘效力是宋姻的本份,娘娘不必言謝。”宋姻客套地道。
而且也是皇后先為她仗言,她才有後來的反哺。
“後宮難得有你這種磊落大氣的女子,難怪皇上喜愛。”雲皇后露出一朵溫雅的笑容。
宋姻一聽這話坐直了身體,這事得解釋:“婢妾有好些日子沒見著皇上,皇上喜愛這種說法從何說起?娘娘想是誤會了,皇上總把婢妾當成樂子呢。”
她真要是皇上的心尖寵,那她還怕蕭淑妃作甚?
“樂子?你這話從何說起?”雲皇后似乎很意外宋姻會這樣回答。
“本來就是啊,皇上悶了就找婢妾聊天解悶兒,婢妾不是樂子是什麼?”她說著,想到一個詞兒:“應該這麼說,婢妾對皇上而言,只是一個就手的玩意兒罷了。”
雲皇后沒想到宋姻會這麼形容自己,她端正顏色道:“哪有人這樣詆譭自己的?皇上不是那種無聊的男子,你也非不堪的女子。你很好,勿要折辱自己。”
雲皇后的表情這麼嚴肅認真,讓宋姻一時半會兒分不清雲皇后說的是真還是假。
即便她仔細研究雲皇后的微表情,也看不穿雲皇后的心思。
沒法子一眼看透的,才是真正的高人罷?
“皇上是本宮見過的最優秀、最好的男子。”雲皇后又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
宋姻這次卻是看出來了,原來雲皇后喜歡顧止容。或者說,是深愛才對。
方才雲皇后不是在斥責她貶低自己,而是不爽她說顧止容的壞話吧。
“娘娘教訓得是,皇上日理萬機、勤政愛民、英明神武,乃天縱奇才,像皇上這樣的真龍天子,自然是世間最優秀的男子。皇后娘娘和皇上絕對是婢妾見過的最般配的夫妻,乃天造地設的一對碧人!”
摸清雲皇后的心思,宋姻就知道該怎麼和雲皇后相處了,反正只要使勁兒誇顧止容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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