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吃晚飯了,你也別繡花了,小心眼睛。”
溫君則說完,見她低聲應下,自己也轉身離開;他心裡知道,靈芝只是表面的溫順而已,想要她改變對自己的態度,那估計還有很久。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打扮的美麗的香玲,就乖巧的服侍著他換了衣裳,溫柔的道:“爺今兒是去正房用晚飯嗎?”
溫君則覺得她這更像是在提醒自己,看著她雖然已經是二十多了,可是依舊美麗動人;想到顧思慕的話,心裡猶豫了一下,才看著她問:“香玲,你今年是二十三了?”
香玲心裡一澀,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爺,奴婢已經二十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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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我記錯了,”溫君則看著她,神色嚴肅的問:“你想離開這裡,和大哥的姨娘一樣,去外面重新開始嗎?”
香玲快速的抬頭,驚訝的看著他,覺得自己的心裡砰砰直跳:要是有大房的兩個姨娘那樣,能離開,還能有宅子,有地;就算不嫁人,也比在府裡當成木頭強。
剛剛開始的時候,自己心裡或許是喜歡高大俊俏又溫柔體貼的三爺,可是做了通房,才發現夫人就把自己和香玉看成了眼中釘。
不說每個月服侍三爺的就只有一晚兩晚,平時夫人就讓她們呆在院子裡;香玉心大,千萬百計的懷了孩子,夫人好吃好喝的供著,到最後胎兒過大,一屍兩命
香玲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垂下眼睛,低聲道:“夫人說奴婢服侍爺還算本分,爺難道準備再添新人了嗎?要不奴婢走了,誰來服侍爺呢?”
溫君則卻明白她是想離開的,要不她就不會說這麼多話了;再有就是她的意思是,自己做不了她的主,因為她的賣身契還在宋輕煙手裡。
他的心裡也是一嘆,淡淡的問:“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跟了我也快十年了,你想想你要去哪,明兒再和我說。”
香玲抬頭驚訝的看著他,鼻子一酸,瞬間紅了眼睛,低低的道:“奴婢多謝爺,其實爺您真的很好;只是奴婢過了這麼些年,覺得自己越發期待能過些簡單真實的日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哎,你怎麼不早說?要不是思慕提起,我”
香玲心裡只有苦笑:自己提起的話,你肯定心有不甘,覺得我嫌棄你;再說賣身契還在夫人那裡,你還不一定為我去開這口。
她其實是在他們夫妻為靈芝吵架的時候,就想讓他覺得自己的無奈,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苦楚;心裡就期待自己能有機會離開,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
香玲隨著他來到正房,見裡面宋輕煙和溫秋穎母女,坐在椅子上說話;一身米色繡花長裙,梳著墜髻,上面只用羊脂玉簪,配上帶著點病容和憔悴的神色,哪怕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依舊顯得很是楚楚動人。
香玲的心裡冷笑,這樣的情景,在香玉沒了的時候,夫人也來過一次;就是不知道這次靈芝這個新歡,能不能抵的過夫人的哭訴。
“爺,”宋輕煙和女兒一起起身,杏眼含愁的看著他,很是憂傷的樣子:“您瘦了好多,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溫君則看著她們母女笑了笑:“我沒覺得瘦了啊?倒是穎兒瘦了不少,上菜!”
在他進門,就有丫鬟去廚房傳話,丫鬟們很快就上菜。
溫君則給女兒夾了一筷子桂花冰糖蜜蓮藕,溫聲道:“你不是喜歡吃這個嗎?多吃點。”
溫秋穎高興的笑了笑:“謝謝爹。”
溫君則又夾了一筷子拔絲山藥給宋輕煙,溫和的道:“這個最養人,你多吃點。”
宋輕煙露出個美麗的笑容,對他嫣然一笑:“你也多吃點。”看著不遠處的香玲,溫柔的道:“香玲,給爺盛碗八寶鴨湯。”
“是。”香玲來到桌邊,溫君則卻擺手:“不用了,你們都退下。”
宋輕煙巴不得她們離開,一家子吃了晚飯,溫秋穎就很有眼色的起身,脆生生的笑:“爹,娘,我要去姐姐那看花樣,我先走了。”
宋輕煙笑著道:“去,嬌凝要出門了,你們是要多親近。”
看著女兒離開後,看著他起身去裡間的房間,自己心裡一喜,跟著他一起進去,看著他站在那,定定的看著自己,不安的問:“夫君,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溫君則起身,看著她嘆了一聲:“輕煙,我心裡一時之間真的不能接受你這樣對我;我們成親這些年,我就算有什麼不是,可是你這次真的讓我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