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延成見她這樣說,心裡還真的相信了幾分,一時之間也猶豫起來,難不成是趙家暗處有什麼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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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沮喪的嘆了口氣,整個人滑坐在枯草上,哀嘆:“我們都要離開了,誰知道這個孽子還做出了這種事情,現在可怎麼辦呢?”
雖然兒子死了他也很傷心,可是他更看重的是自己的性命,靠在那擔憂不已:“溫家會不會暗中動手,對我們不利?”
許俏蓮很猶豫的開口:“應該不會吧?要是我們現在出了什麼事,那麼就更加坐實了溫澤生動手!”
他責怪的看了女兒一眼,不過想到自己要靠女兒招婿,這才沒有破口大罵“你說說你,怎麼就這麼較真?好好的,非要把溫家大公子牽連進來?這下我們可怎麼辦?”
許俏蓮咬著唇,紅著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爹,我錯了!”
“這個時候說錯還有什麼用?”許延成看見幾個獄卒過來,這才住口不說話。
牆的這邊,趙旉和自家媳婦聽的分明,心裡一時之間更加迷茫:不是溫澤生,那麼誰才是兇手?
因著進來前,被再三囑咐,在裡面不準說話,他們夫妻對視一眼,悄悄的起身要離開。
青梅示意溫君昊他們別動,自己來到門外,神色溫和的低聲道:“趙老爺,老太太,你們這邊坐著喝杯茶,我們等下再進去聽一會兒好嗎?我總覺得許小姐知道事情的真相!”
趙宏的媳婦,先前已經帶著趙宏的屍體回去準備靈堂,順便讓小廝往各處送急件。
他們聽了青梅的話,很是驚訝。
趙旉皺眉道:“不知道夫人可是知道什麼?”
青梅自嘲一笑:“因為最瞭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敵人!我們之間本就有嫌隙,我說什麼,你們聽了都覺得我在抹黑她,所以說我們還是看看她最後會怎麼做?”
趙夫人用帕子抹去自己的眼淚,哽咽著道:“好,只要能知道害死我兒的兇手,就算讓我待一個月,我也願意。”
青梅很是體貼的讓辛五陪著趙旉出去走動一下,么么陪著趙夫人去淨房,畢竟這裡事關機密,要不是為著溫澤生被牽連進去,這點小事,是絕對不會動用這裡的。
那邊,獄卒送來了水和簡單的飯菜。
許延成先前吃飽了,自然沒有胃口吃一些大白菜和糙米飯;宋氏眼神似乎沒有焦距的看著遠方,一點也沒注意飯菜。
這裡自然不會有精緻的茶壺,不過是一個粗糙的茶壺和三個有豁口的粗瓷碗,還有一盆糙米飯和白菜混在一起。
許俏蓮拿著碗倒了點白開水,先端去給宋氏,又自己倒了一點喝了,才看著許延成問:“爹,您要喝茶嗎?”
許延成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因為女兒最後想起自己而不高興,接過白開水似乎聞了聞,這才慢慢的喝了。
許俏蓮坐到了宋氏的邊上,用手撐著自己的小腦袋,似乎是在看著他,又似乎在打量外面。
許延成坐在那長吁短嘆,很是擔憂。
“哎呦,不對,我肚子疼……”牢房裡只有一個馬桶,宋氏母女只能背過身,過了一會兒後,臭氣熏天……
過了一會兒,許延成才蓋上馬桶蓋子,自己走過來坐下,很疑惑的摸著肚子,他是個很惜命的人,瞬間就想到了下毒,看著她們問:“你們有沒有肚子不舒服?”
宋氏這才正眼看他,默默的搖了搖頭,聲音嘶啞的低語:“我沒事!”
許俏蓮也趕緊搖頭:“我也沒事!”
“不對,我覺得不對!”許延成捂著自己的肚子,開始喊人:“快來人啊,我不舒服,我被人下毒了!”
“爹,你再忍忍啊!”許俏蓮神色焦急的看著他:“等一下就會好的!”
許延成瞪了她一眼,可是疼痛更加嚴重,他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呻吟:“啊,你們快喊救命,我真的不行了……”
宋氏回過神,張嘴就要喊,卻也覺得自己的肚子疼了起來,捂著肚子皺眉:“真的不對,我們被下毒了嗎?”
許俏蓮捂著肚子,看著自家爹疼的滿地打滾喊救命,看著娘疼得捂著肚子哼哼,詭異的笑了笑:“爹,娘,反正哥哥已經在黃泉路上等我們了,我們陪他一起走,不是挺好的嗎?”
許延成憤怒不已,疼痛使他口不擇言:“我才不想死,要死你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