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善被人欺!”於氏神色難看的冷笑:“他們自然不想要你肚子裡的孩子好好的,畢竟這是溫府這麼多年,大房的第一個孩子!”
至於另外懷著溫君和孩子的兩個姨娘,則被她完美的忽視。
許俏蓮神色擔憂不已的開口:“妾該怎麼辦?”
“你回去歇著,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湊熱鬧!”
再說宋氏回去後,去了書房把今兒的事情一說,許延成就憤怒的拍桌子,指著她的鼻子火冒三丈的罵:“誰讓你去求他們的,你以為他們是傻子嗎?我們先前做的事情,他們就算沒有證據,也會把那些事情按到我們的頭上,你不避著點,反而自動送上門去,你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宋氏一想也是,慌亂的道:“這可怎麼辦?都是蓮兒她說的,趁著熱鬧,攀點交情,她也好過的舒坦點!”
“你們這些蠢貨!”許延成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問:“拿來了多少銀子?”
宋氏看著他,低聲道:“她也只有七百兩,我就拿了四百兩!”
“你怎麼不都拿來!”許延成瞪了她一眼:“她在溫府沒銀子,大公子能不管她嗎?家裡這點銀子夠什麼用?你兒子開一次方子,就要百來兩銀子!”
宋氏很是無奈:“要是都拿來了,你女兒心裡肯定不樂意,再說你想回衙門,也要你女兒吹耳邊風呢!”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不行,你先把莊子賣了!”許延成眼神急切的看著她,低聲道:“我懷疑我們的事情,其中有許青梅的暗手,我懷疑她設計來報仇了!”
宋氏覺得自己已經變成驚弓之鳥,驚惶不已:“這可怎麼辦啊?按著她的狐媚樣,估摸著四爺想對付我們,那是簡單的很!”
“所以我才要用銀子!”許延成露出冷笑:“你還記得姚建成嗎?他現在也在這邊,他現在是二皇子身邊的紅人,為著開採石英砂,還要逗留很久,我去找他借人”
宋氏連連點頭,低聲問:“那我把女兒的莊子先賣了!”
許俏蓮本來是想自己帶走地契的,可是宋氏給她看過地契後,還是留下,低聲勸她好歹多留個心眼
宋氏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把女兒的地契拿來,依依不捨的遞給他,自己安慰自己:“我們只是先借用一下,到時有銀子就給她再買就是!”
許延成拿著地契就離開:“行了,我先去牙行看看!”
他心裡著急,問過幾個牙行後,給了高高的佣金,就等著人來接手。
因著他出的價錢不是很高,很快就以一萬兩銀子成交。
這日是九月二十八,衙門裡上頭的人都去了溫府喝喜酒,剩下的都是經常和許延成打交道的,他塞了點銀子,就辦好了手續。
許延成雖然急著見姚建成,可是姚建成今兒沒空,他就只能先回家。
雖然心裡鬱悶,很想去那些煙花之地享受一下,可是這麼多的銀子帶著,他也覺得不安心。
他回到書房,自己小心的收好銀票,一時之間就在琢磨,是在家吃晚飯,還是乾脆去外面逍遙?
想到家裡愁眉苦臉的宋氏,還有不安分的兒子,他自己乾脆起身去了外面逍遙。
宋氏聽他出去了,忍不住口出怨言:“這出去花天酒地的,連吃帶喝,還要女人,這一晚上起碼七八兩銀子,家裡都這樣了,他還不知道節儉!”
婆子聽到,低聲道:“夫人,還不如買個模樣好點的丫鬟,也不過是三十兩左右!”
“我記得小菊模樣還不錯,等下讓她來見我!”
宋氏是真的想到時候再給女兒買回莊子,怎麼捨得亂花銀子?倒不如家裡的丫鬟給他一個暖床,也免得他出去那種地方。
亥時末十一點)夜已深,喝了酒,放鬆了自己的許延成,也覺得已經很累很困了,回來後喝了杯茶,倒頭就睡。
一個白衣女子出現在他的房裡,悄悄的拿走了銀票,又把他喝茶的杯子也帶走,才翩然離去。
“爺,您醒醒啊?”宋氏見快響午了,他還不起床,乾脆自己來喊。
進門就是一股酒味,還有一股那種味道,他卻臉色難看的在被窩裡掙扎,發白的嘴裡還唸唸有詞:“牡丹,我不要了,你放過我!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你去找我兒子”
平日不做虧心事,深夜不怕鬼敲門。
宋氏心裡一個咯噔,腦海裡又浮現出了女兒說的話,只覺得渾身發冷,恨自己沒有請人來超度,趕緊上前去喊:“延成,你趕緊醒醒啊!你趕緊醒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