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們被除族?”
許俏蓮一臉驚訝的看著爹和哥哥,沒想到自家竟然會落到這地步,心裡慶幸自己已經是溫家的人了,要不自己還能嫁個好人家嗎?
宋氏想到兒子虛弱的身體,看著女兒道:“是啊,你爹的意思是儘快賣掉這裡的產業,我們儘快去白鹿城重新開始。”
許俏蓮因著身邊有溫澤生留下的人,還真的不出去走動,在房間裡為他做鞋子,好奇的問:“娘,為什麼這麼急?”
宋氏看著門外守著的人,低聲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許俏蓮嘆了口氣,看著自家娘,埋怨不已:“都怪娘平時太慣著哥哥了,現在這樣,祖父祖母的墳就不能動了!”
女兒和夫君都這樣說自己,宋氏心裡也不好受,紅著眼睛道:“你和你哥哥都是我的心頭肉,我就盼著你們好好的!”
“既然爹這樣說了,娘就照辦?我也好早點去服侍大夫人!”許俏蓮嘆了口氣,咬著唇,滿是不甘的道:“不過在離開之前,我一定要給青梅一個教訓!”
“你想怎麼樣?可不能讓溫公子留下的人動手!”
許俏蓮點了點頭:“我又不是傻瓜,娘挑幾個身手好的小廝不,這件事情一定要萬無一失,我和爹去說!”
書房裡,許延成聽了女兒的話,很是不解:“蓮兒,現在青梅樣樣不如你,你為什麼要對她除之後快?”
許俏蓮眼神沒有焦距的看向外面漆黑的夜色,嘴角露出點冷笑:“我自小樣樣比她好,樣樣比他強,可是到最後,我的男人是她不要的!溫澤生走的時候還讓我讓著她,讓我給她陪不是”
她紅著眼睛流下眼淚:“要是青梅回心轉意,就算讓溫澤生殺了我,他也不會猶豫,我絕對不能讓她活著!”
她堅定的道:“爹,我不能讓她活著威脅我!”
最主要的是她不甘,她嫉妒,憑什麼自己喜歡的男人,那麼喜歡她,卻對自己不屑一顧?
許延成先前在衙門做主簿,對邊上的事情都很熟悉,沉吟一下才低低的開口:“我們這芙蓉鎮外有伏虎山,那裡有一夥人做著刀尖舔血的買賣,先前派人圍剿,卻被他們逃脫後來我遇到其中一個小頭目,也不想得罪他們,就救了他一命好在他們還算講義氣,這次就花銀子請他!”
許俏蓮一喜:“那爹儘快和他說好,等她死了,我才能安心離開。”
許延成寵溺的看著女兒,連聲答應:“好,爹晚上就去反而沒人注意!你放心,爹一定不會讓她活著,成為你的肉中刺!”
他知道現在要靠女兒才能過的更好,那麼自然要順著她點才好,而且這次自己出族,爹孃的墳都沒資格遷移了!看著許延東那混蛋的得意的樣子,他心裡也不痛快,等青梅死了,看他們還能不能笑出來。
許俏蓮拿出二百兩銀子帶給他,低聲道:“爹,我把兩萬銀子給娘去白鹿鎮置辦宅子,現在手頭不多,你給我添點!”
許延成自然知道這事,沒有接女兒的銀子,溫和的道:“這點你留著用?等下我拿五兩銀子去”
他只准備拿三百兩,可是怎麼也要多說點上去,才讓女兒知道這事情有多難辦
許俏蓮不放心的叮囑:“爹,讓他們多來幾個人,要武功最好的,免得被她身邊的丫鬟收拾,我可不想再出意外。”
“好,你放心就是!爹這就走!”
青梅渾然不知自己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這幾天讓打鐵的師傅,按著圖紙打鐵鍋和漏斗什麼的。
還要陪祖母說笑,被娘逮住做針線,還有陪兩個弟弟吃點心,當然,最重要的是要陪床睡覺,夢裡和姓溫的混蛋打架。
十月的天,一天比一天冷了。
藍色的枕頭上只露出了幾縷青絲,隨後被下的身體,慢慢的往外鑽出青梅的人頭,她睜開眼睛後,看著外面陰沉沉的,還有雨滴落在屋簷上的聲音,還是繼續鑽進被窩裡,心安理得的想:下雨天,睡覺天,我還是繼續睡?
可是想到大鐵鍋要打好了,自己今兒說好要去莊子上,教他們怎麼割蔬菜送到鋪子裡。
實在是要最嫩的大白菜,還有難得的一點大棚菜,自己要是不親手示範過,他們不敢也不捨得就這麼摘下來。
可是鐵鍋今兒就要弄到鋪子裡,自己打算全家晚上就在那吃,就必須要去弄菜蔬。
青梅又鑽出被窩,感受到寒冷,哆嗦了一下,才趕緊穿衣服。
許老孃的客廳裡放了一盆銀霜炭,柳氏也帶著針線活在那陪她說話,順便暖和一下,畢竟銀霜炭價格不菲,這要不是青梅那個敗家子,誰捨得買這麼多。
不過就算這樣,白天除了許老孃這裡,別的房間也是不捨得用的。
許老孃看著柳氏指點瑜兒做針線,自己喝了口熱茶,不滿的道:“這天氣這樣下雨,弄得我都不能陪孫子去學堂,這一天不走,也怪悶的慌!”
青梅從外面進來,笑著道:“祖母這下知道走路的好處了?回頭我弄間花房,鋪上乾淨的鵝卵石,比走路效果還好,還可以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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