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伯仁中學提早在下午兩點放學。
下午兩點零六分。兩個充滿自信的人站在籃球隊的佈告板前。
“龜仔,我不是眼花吧?”殷青藍還是兩眼直直地望著佈告板。
“唉,想不到他們......走吧,我們打場球算了,”
殷青藍卻一動不動,口中念念有辭。“梁創成是沒說的,但那姓陳的和姓廖都入了選,我們的名字卻用放大鏡都找不到。太不公平,太不公平。”
“這有什麼辦法,所以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不!”殷青藍突然大聲道:“我要去投訴他們!”
:“投訴?向誰投訴?”陳鴻儒笑道:“icac嗎?”
“我可不是說笑的。我們去跟卞教練說。”
“有用嗎?”陳鴻儒還是不以為然。
“去了再說。”殷青藍拉著陳鴻儒朝體育室跑去。
下午兩點廿六分。兩個忿忿不平的人從體育室走出來。
“怎麼樣?我說沒用的。人家跟了他好幾年,我們今年才進來,你說卞教練會幫誰?”
“真是混脹教練,明擺著測試的成績給他看,卻說選拔非全以測試成績為準。問他以什麼條件為主,又支支吾吾大半天說不出口。分明是在找藉口,我看他也是這次選拔的黑手。”
“不錯,江克利肯定叫他不要選我們。否則他對每個參選者都不認識,照成績選的話,我們一定入選的。”
“他媽的,這混賬教練偏偏那麼聽江克利的話。”
“現在怎樣?還是打球去吧。這種校隊進不進都罷了。我們自己組一隊也行。”
“不,你知道嗎?我聽傅珊說下個月學校會和英人國際學校進行一場友誼賽,我希望能和對方較量一下。”
“英人國際?”陳鴻儒吃了一驚。“就是在今年暑假連徵十八問學校而未嘗一敗的“鬼仔”學校”?”
“對,你說是不是難得的對手。”
“不錯,不過現在怎辦?乾脆找包公去。”
“對,找包公去。走!”殷青藍又拉著陳鴻儒跑了起來。
下午兩點三十一分,兩個怒氣衝衝的人來到訓導主任室門前。
陳鴻儒正想敲門,殷青藍卻已經推門走了進去。
“包主任,我們.....”殷青藍一進門,便看見包公慌慌張張地將桌上一張馬經版報紙和一迭彩票塞進抽屜。
“豈有此理,你們不懂得敲門嗎?”包公敲著桌子怒喝。“到底有什麼事?”
“包主任,”殷青藍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我們是來投訴卞教練和籃球隊長江克利造馬的事。”
“什麼馬?你說誰賭馬?”包公心虛之下脫口而出。
“不是賭馬,是造馬。我們來投訴這學校有人造馬。”殷青藍強忍住笑。
“原來是這樣,”包公鬆了口氣。“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