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鳴和太太跟楊凌打了個招呼後坐在右邊的來賓區。
“沈一鳴。”
沈一鳴剛坐下便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轉身看了看,卻沒有發現認識的人。
“沈一鳴,土炮沈一鳴。”
聲音從左後方傳來,沈一鳴循聲望去,一個外表潦倒,滿臉于思的乾瘦中年男人正向他走來。
“果然是你。土炮沈一鳴。”那中年男人坐到沈一鳴身邊,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你是......”沈一鳴對這個陌生人完全沒有印象。
“我以前看過你打球,當年你們鈞安三炮都是我的偶像。”那人從身邊取出一個小酒瓶喝了一口。“那年你得了最佳大前鋒,我也有投你一票呢。”
“那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沈一鳴面帶驚訝地道:“虧你還記得。”
“不是我梁友自誇,在香港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三十年來的本地籃球壇。”
“哦,梁先生你是這學校的教練嗎?”
“不,我是隻看不打的。”那自稱梁友的中年男人又喝了一口酒。“我兒子倒是這所學校的球員,我是來看他打球的。不過他不知道我會來。你也是來捧兒子場吧?”
沈一鳴點點頭。“他也不知道我們會來。”
更衣室內,整裝待發的挑戰者隊員心情俱十分緊張。
陳鴻孺看看牆上的掛鐘,還差十分鐘便到兩點。剛上完廁所的他又有點尿急的感覺,只好又站起來,走進廁間。
殷青藍也站起來,走到更衣室的門口張望。但是又失望地走了回來。
沈棟跟著走近門口,卻高興地走回來對江嚴孝道:“我爸爸媽媽都來了。”
江嚴孝也沒答他,只是躺在長椅上,雙手做著投籃的動作。
戴煜泰和楊偉基則互相為對方壓腿熱身。
距離比賽還剩五分鐘左右,教練張修儒走進更衣室。六個球員馬上坐好,準備聽賽前指導。
誰知張修儒卻不打算再講戰術,他一開口即道:“剛才我在封盤前買了五十塊錢我們隊贏,當時的賠率是一賠四十。所以我已在對面的聚葒閣訂了一桌酒席,比賽後我請你們去大吃一頓怎樣?”
大家不由都笑了起來。
“輸了怎辦?”沈棟很守規矩地站起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