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玉媚,你做得很好。阿文畢竟年紀還小,慢慢地就會體會到你對他的疼愛。”李國才右手端著湯碗,左手伸出握住妻子的手。
“但願如此吧。”雲玉媚端起那碗多出來的雞湯,正想倒進鍋內,卻發現陳鴻孺站在自己面前。
“咦,阿文,你喝點吧?”雲玉媚把手上的雞湯遞前。
陳鴻孺看了雲玉媚一眼,一聲不響地接過雞湯。
“爸爸,我到外面去喝,這裡熱。”陳鴻孺說完端著雞湯走出陽臺去了。
李國才和雲玉媚互望了一眼,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李國才一口把碗中的雞湯喝了大半。“對了,那天我經過後花園,差點嚇了一跳,你到底要種什麼給阿文?連那幾株“十八學士”和那棵“連理相思樹”都挖掉了,那些可是你的命 根子啊。上個月那株“十八學士”只掉了一朵紫花,你就哭了三天。”
雲玉媚笑著坐下來。“種什麼我暫時保密,只要阿文開心,那些茶花茶樹又算得了什麼?我最擔心的是他不喜歡我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李國才朝陽臺看了一眼,輕聲道:“你上次說想幫他搞個生日派對,告訴他了沒有?”
雲玉媚搖頭。“還是你跟他說好一點。我想這個生日是他十六歲生日,讓他跟一班朋友一起歡渡會更有意義。”
“你對阿文的確是沒說的,”李國才深情地看著妻子。“我肯定阿文他終有天會接受你的。”
“其實阿文他對他媽媽的感情我是瞭解的,他對我反感我也不會怪他,對我自己也不很要緊。只是你,”雲玉媚也伸出手握住李國才。“只是你在公司打理生意已經心力交痺,我不想你回家不但不能休息,還要為我們的事而操心。”
李國才心裡一陣感動,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把雲玉媚的手握得更緊。
陽臺外,陳鴻孺望著手中的雞湯,陷入沉思之中。
二零零九年中秋。伯仁中學提早在下午兩點放學。
下午兩點零六分。兩個充滿自信的人站在籃球隊的佈告板前。
“龜仔,我不是眼花吧?”殷青藍還是兩眼直直地望著佈告板。
“唉,想不到他們......走吧,我們打場球算了,”
殷青藍卻一動不動,口中念念有辭。“梁創成是沒說的,但那姓陳的和姓廖都入了選,我們的名字卻用放大鏡都找不到。太不公平,太不公平。”
“這有什麼辦法,所以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不!”殷青藍突然大聲道:“我要去投訴他們!”
:“投訴?向誰投訴?”陳鴻孺笑道:“icac嗎?”
“我可不是說笑的。我們去跟卞教練說。”
“有用嗎?”陳鴻孺還是不以為然。
“去了再說。”殷青藍拉著陳鴻孺朝體育室跑去。
下午兩點二十六分。兩個忿忿不平的人從體育室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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