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冷笑一聲:“那又怎樣?憑什麼要燕玲承受這一切?”
黑無常面無表情地說:“總要有人為人族犧牲……”
“呵呵,冥府真是好笑,真當每個人都是他們養來屠宰的豬嗎?難道出生的命運就是為了被殺?”金九的語氣已經有些激動了起來。
牛頭眉頭一皺,說道:“金九,你理智一點,如果沒人維持六道,人族一片混亂,多少人都會變成無依無靠的幽靈?”
金九眼裡一道寒光閃過,似乎又恢復了平靜,說:“距離她去輪迴司還有些時日吧?說吧,你們這披著市場監督部的拘魂司要我做什麼?”
白無常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我們需要鎖定那些入侵人族的妖魔族人位置,平方娛樂公司在全國都有各種娛樂分店,我們就以此為據點,主要任務就是把他們找出來。”
“知道了。”金九也沒有和他們道別,直接走出了面試室。
此時其他的面試者都已經走了,走廊上只剩下燕玲一人,她看著金九笑道:“怎麼樣?見到熟人了?”
金九點頭,說:“聊了會天,敘敘舊。”
燕玲笑了起來,說:“你都還沒和他們見過幾次,還能敘舊呢?”
金九卻沒有繼續話題,說道:“走,我們回家。”
燕玲見他一臉嚴肅,也不敢說什麼,朝著面試室裡面喊了一聲:“我明天會準時來上班的。”
就跟著金九回到了家。
“你怎麼了?”燕玲擔憂地拉著他的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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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將她的手抓得更緊了,嘴唇咬著似乎在想什麼,卻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擔心我去輪迴司的事?”燕玲忽然有些落寞地說道。
金九一驚,道:“你知道了?”
燕玲緩緩點頭道:“嗯,他們說,就算你沒有達到百級,我大概一個月之後也會去那裡。”
“一個月?!”金九瞪大了眼睛,忙搖搖頭道:“不行!不能去!”
燕玲盯著他的眼睛裡充滿了篤定,說:“金九,有些事,我們不能逃避,這是關乎整個人族的命運……”
“媳婦!你瘋了嗎?你會永遠呆在冥府,永世不得超生的!”金九一把抱住了她,將她摟得緊緊的,彷彿她隨時會消失一樣。
燕玲沉默了半晌,悲傷地說:“我知道……但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會逃避的……如果、如果你無法接受,要不要去孟婆那裡……”
金九一聽,更加慌亂地說道:“不!你怎麼能這麼輕鬆地說出這種話,難道你真的希望我忘了你?”
燕玲目光閃爍著晶瑩道:“你知道嗎?能遇見你,真的是我這一生最開心的事。但是你記得我說過嗎?人生總要有點意義,也許我的出生,就是為了這一點而存在……”
“不,你不能去。我們別管人族的存亡,我帶你去精靈族……”金九喃喃地說,他已經失去了理性,心裡只有燕玲一個人,一個他愛的女人。
燕玲搖搖頭:“我不去,而且就算是去了那裡,我們還是人族,命運是逃脫不了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反而希望你像以前一樣隨遇而安了呢?如果……你不再在乎我,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
金九渾身顫抖著,他的確像燕玲說得一樣,揪心地疼。
燕玲默默地吻上了他的唇,一陣溫暖湧上了金九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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